不可以!帽子君做不到!江户川乱步气鼓鼓的再次拒绝道。而且现在在的阶段即使有帽子君也无济于事的吧!
理由呢?
你明明自己也非常清楚的吧!江户川乱步顿了一下, 嗓音有些低沉。
帽子君对太宰无法下手这件事,无论多少次我都可以重复。
我怎么可能对那只青花鱼无法下手?中原中也快被气笑了。
我恨不得把那家伙从对面的基地里直接拖出来揍一顿!鬼知道他睡醒后发现所有人都被安排去对付涩泽龙彦而只有他被用最后对付太宰的手段这种理由保护起来的感想,哪怕是突然长大的夏目也自告奋勇的与织田作之助一起去对付涩泽龙彦。
他无法对太宰那家伙下手,开什么玩笑!
揍一顿,然后呢?江户川乱步生气的拍了桌子一下, 站了起来。现在的帽子君根本没有做好面对太宰的准备吧!
我
别说什么你准备好了!不光是那个太宰,甚至连基地里这个黑漆漆的太宰你都拿他没有办法。
江户川乱步深吸了一口气, 他翠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坐在那里与他同样坚持着的中原中也,一字一句道:你真的有,亲手杀死太宰治这个人的觉悟吗?
亲手杀死,在那死亡的命运中你一遍遍试图去拯救的那个人。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 你真的会动手吗?只有中原中也才可以结束这一切, 但他是否真的已经做好松开手,亲手否定掉太宰呢。
为什么会做不到。首领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仗着自己身体的特殊突然出现在了房间内,插进了江户川乱步与中原中也的谈话。
你闭嘴。中原中也揉了揉额头, 表情愈发烦躁。他后退了两步, 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低下了头。江户川乱步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观察到中原中也此刻浑身的肌肉紧绷着, 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将拳头狠狠的砸在那边突然到来的首领宰的脸上。
喂太宰!江户川乱步试图让首领宰闭嘴。这不关你的事情。
为什么不关?首领宰嗤笑了一声,我也是太宰治哦。无论是那个太宰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哪怕是对方现今企图杀死自己对死亡的渴求。
江户川乱步懂得了他的暗示,不甘的在那双视线的压迫之下熄了声音。
亲手杀死我吧,中也。
首领宰从中原中也的身后将他环抱住,随后弯下身子在他的耳侧发出了一声叹息。那不过是你拯救无妄后的再次失败遗留下来的太宰治,亲手杀死他吧。
承认拯救太宰治不过是一件徒劳的事情,你该好好休息了。
无言的寂静沉默了许久,时间越长首领宰的的眼睛便愈加发亮起来,就像是星星点点的光在闪烁。他对着对面的江户川乱步露出一个笃定的微笑,而江户川乱步则抿着唇与他不甘示弱的对视着。这是两个全然不同的选择在互相角逐,在逼迫着这间房间里的中原中也做出最合适的决断。
直到,被首领宰从背后搂住的中原中也突然卸下了浑身的紧绷。
中原中也坐在椅子上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明明还在坐的笔直,却周身仿佛已被无形之物压垮。
他开口问道
对那条青花鱼伸手,是错误的事情吗。
首领宰愣住了。
这场谈话最终无果,就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束了。
正在做准备工作的织田作之助还不知道这场谈话,在三人谈话时,他去与夏目贵志进行了任务的交谈。
江户川乱步无法进入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内,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将其隔离了出去。由彭格列提供特殊的通讯装置,夏目和妖怪们保护指挥的江户川乱步,而织田作之助去寻求与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两人见面的机会。
在涩泽龙彦探寻到基地位置之前与敦和龙之介汇合吗。这可真是一件充满了挑战的事情。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
因为涩泽龙彦异能力的特殊,他们与两人的接触必须越早越好,甚至加上了在涩泽龙彦施展异能力前的限制。
如果这种时候有帮手就好了。不是没想过再向其他人求援,可惜通往横滨的道路被堵死了,在策划了一切后,似是觉得唯一剩下的费奥多尔过于悠闲了,太宰治将其送到了横滨拖延时间,并且还将费奥多尔的资料又人手给了在横滨的诸位一份。
森先生和福泽社长大概会气疯吧。在知道这些事情后织田作之助为太宰治的所作所为感到了些许头痛。为了能拖住所有人太宰真是用尽了各种方法啊。
与夏目交谈完后,织田作之助想到中原中也大概还在病床上,他来到厨房准备将彭格列一方的女孩子们为中原中也额外准备的那份料理端过去。刚进厨房,他就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蹲在储藏罐头的柜子前窸窸窣窣的在找着什么。
太宰,你在做什么?
是首领宰。
是织田作啊!他抬头看了眼织田作之助,随后发出了一声孩子气的惊喜声,他举起的手中的罐头,对着织田作之助晃了晃。我在找蟹肉罐头!
织田作之助一瞬间有种恍惚感。这个太宰身上同样的熟悉感让他几乎分辨不清。
首领宰将蟹肉罐头拿出摆在桌面上,随后又拿出两个碟子将罐头打开后倒在盘子内。织田作之助看着他将罐头一分为二,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给中也的吗?
首领宰没有回答。正在织田作之助思考是在这等首领宰一起还是自己先将中也的食物送到病房时,他看着哼着小调的首领宰突然情不自禁开了口。
太宰,织田作之助问出了之前在两个太宰面对面时的内心的好奇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中也了吗?
织田作你是不是问错了对象,如果是好奇对面的那个太宰治,应该是问他才对哦。首领宰又拆了一盒蟹肉罐头,他对织田作之助的问题撇了撇嘴,晃了晃手中的叉子将从罐头内摆放到盘子中央的蟹肉企图摆的更好看点。明明织田作那天所后知后觉的,也是那个太宰的感情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也很好奇你。织田作之助顿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些踌躇不安。
你是另一个太宰吗?
虽然一样是太宰,但果然还是哪里不一样。面前的这个太宰治对于中也的感情过于激烈,像是难以言喻的可怕执念。织田作之助甚至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他知道太宰,那就像身在黑暗中哭泣的孩子,他渴望伸手有人能将他从黑暗中拽出,可又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断的去拍开他人的手。而面前的首领宰,他则像是不死不休的怪物,有着最激烈的感情,似要将中原中也包围其中。
为什么,会对中也有那么大的执念呢?
真是敏锐啊。
首领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转头看向了疑惑中的织田作之助,开口反问道。
织田作,你知道对求救者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吗?
见死不救?织田作之助试探性的回答道。
不,是救错了人。他是三周目的太宰直的执念混合,而这些执念的混合,不过是卑微的祈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