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青年的腦袋按進自己的頸窩裡,妖這才不悅地開始抱怨:「為什麼不躲別人,躲我卻這麼快?哼,他們一個抱了七秒,一個抱了十秒,我也要。」
「我要十倍。」
說完央酒思索了一下十倍是多少,當即又出爾反爾:「不,一萬倍!」
十七秒的一萬倍。
2833.3分鐘,47.22小時。
被強制固定在妖懷中的宋疏,烏髮底的耳尖紅透,像是馬上就能冒出熱氣。架在兩邊的手蜷縮了一下,最終還是往回收了。
「冷。」
青年的嗓音輕輕,央酒抬起頭:「嗯?」
「冷。」宋疏重複。
埋在男人頸窩與白髮間的青年,垂下琥珀色的眼眸,緩緩道:「央酒,你知不知道你是涼的?」
樹也是有體溫的,常常跟隨環境而變化。
被這樣一提醒,央酒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習慣性將樹的習慣帶到了人類身體上。由於體溫隨環境一樣低,屬於真正人類的體溫經由單薄的衣物傳遞過來。
暖烘烘的,與他的沁涼形成鮮明對比。
央酒很喜歡。
但宋疏說冷,他便給自己升溫,瞬間變成了暖寶寶。
「這樣可以了嗎?」
感受到越來越燙的懷抱,宋疏抿唇,將嗓音刻意放冷:「不可以,現在放開我。」
央酒失落,但宋疏好像快要生氣了,他只好乖乖放開。人類立刻拉開門,離開了這裡。
很快,槐樹妖便直到他不是快要生氣了,而是已經生氣了。
熟悉的禁止標識被張貼到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底部,自上去以後,宋疏一直沒有下來。
央酒撐著腦袋,苦思冥想。
他做錯了什麼呢?
只是別人要的,妖也想要而已,有什麼錯。
明明說好要去吃飯,下午兩點見,直播卻被鴿了。等了很久不見回來,也不見通知,大家滿腦袋疑惑的散場。
晚上九點鐘,從不加班的小宋老闆突然上線。屏幕里的青年神色怏怏,後方背景竟然是臥室。
「哇哦,這是鴿我們的補償嗎?」
「宋宋怎麼啦,看起來好像不高興。」
宋疏將臉埋進臂彎兩秒,昂起頭牽唇微笑:「沒什麼。」
「小宋老闆,你好久沒讀書了。」
青年輕嗯了一聲:「今天也不讀。」
「為什麼!」
「反正也賣不出去。」宋疏幽幽道。
書店堪稱慘澹的生意確實令人印象深刻,彈幕開始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