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猛地縮回腦袋,磕磕絆絆找了個理由:「我、想看看央酒有沒有好好學習,不會又偷跑出去玩兒?」
不待宋季開口,他一口氣接下去。
「正好你來幫我看店,我去看看。」
這裡理由剛剛好!宋疏在心裡為自己剛剛的機智點讚,蹭蹭蹭跑進茶棚。
留在原地的宋季疑惑地蹙眉。
這時有人喊了聲「叔公結帳」,金髮男人一揚眉,雙手插兜慢悠悠走過去。
「這本?」
現在妖每天白天會學習兩小時,具體時段自己安排。宋疏一進茶棚,兩個腦袋全抬起來。
宋疏現在看見祁蘅心虛。
對方什麼都沒說,他先壓下手:「這幾天忙還沒寫完,你、你再等等。」
說完青年拽起舉著本子的妖,一溜煙兒拖到遠處。
央酒把本子遞過去,開心分享:「看,我已經會二次函數了。」
這兩天妖又開始沉迷數學。
俗話說的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現在人類都學這個,他學會了肯定能讓宋疏對妖刮目相看。
誰知人類反手就把本子按下去。
妖低頭望手,愣住。
「央酒,鬼呢?」
央酒怏怏地合上練習本:「攔外面了。」
「為什麼?」
「作為兩千歲的萬妖祖宗,看個門還能看不好?你放心,任何外邪都休想進來!」妖不屑冷哼,接著肩膀就挨了一巴掌。
央酒委屈:「凶什麼?」
宋疏頭疼:「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以目前這個情況,蔣司懸這件事情一切均不可逆。宋疏認為,與其這樣熬十幾二十天痛苦而死,不如幫蔣司懸找到真正的執念,在這段時間裡實現它。
畢竟是宋季的人。
沒有那場病,說不定也能成為他兩百年前是一家的親戚。
但蔣司懸如今已經無法控制本能的驅使,宛如一個背後靈,幾乎時時刻刻跟在宋季身後。
他們沒機會說上話。
前幾天一人一妖商量,把宋季約到書店來,又央酒把鬼直接綁上樓,再做商量。
這妖直接忘到腦勺後了!
能怪誰,都怪數學該死地有魅力!
妖和人類一樣,也是會喜歡很多種東西的呀。
理虧的央酒默默捏本子:「別生氣,我現在給你把他捉上去。」
宋疏詢問:「他在哪?」
妖抬手往前一指:「牆上。」
青年昂首看了圈牆頭:「沒有啊?」
央酒一臉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