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青春期產生了愛情的萌芽,你的所作所為,更像孩子用力尋求父母的關注。」
宋疏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心中的結論:「在我看來,這只是你對父母的移情。我可以當你的哥哥,當你的朋友,但絕不能放任你誤認為這是愛情。」
少年氣鼓鼓,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接受。
這時央酒抱著一碗冰回來,掃了眼現場的情況後,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一個勁往謝庚的杯子裡倒,企圖冰死這個討厭的人類小屁孩兒。
宋疏發現,拍開他往上摞冰塊的手。
央酒還不滿足,趁其不備,偷偷往上面扔下最後一塊冰。
冰摞得太高,本就搖搖欲墜,一個不注意,動作帶著半杯酸梅汁,稀里嘩啦倒了滿桌。
「央酒!」
宋疏訓妖,指揮他收拾殘局。
這個空隙里,一旁安靜看戲的祁蘅偏過身體,悄悄對少年說:「你不該被發現的。」
正難過又糾結的謝庚抬頭:「嗯?」
「無論是否是移情、是否真的是愛情都沒關係。在這個世界上,想擁有一個人,愛情就是最好的偽裝。」
男人端著酸梅湯,神色淡淡:「只要不被發現就好了。」
謝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如此個鬼。」
熟悉的聲音插入兩人的話題,他們一抬頭,正對上宋疏警告的眼神。
「那種情感一不健康,二不真誠,是一種完全的謊言,更是對雙方的不負責任。」青年反問,「你覺得這正確嗎?」
謝庚連忙搖頭,以證清白。
「還有你。」宋疏輕哼一聲,又嚴厲掃向祁蘅:「不被發現?世界上沒有牢不可破的謊言,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嗎?小作家。」
祁蘅微怔,默默縮回去。
「對不起。」
*
一桌老老少少三個人,全被宋疏訓了一通後,終於安靜下來。喝水的喝水,加冰塊的加冰塊,人人正襟危坐,一派祥和。
距離下午開店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時間緊迫,宋疏要開始處理正經事了。
「兩天後的書店讀書會需要幾個書籍分享的演講,我希望分享者是小鎮居民或長住的遊客。主題是童話,傍晚開始,祁蘅你有時間嗎?」
畢竟之前寫了那麼多讀後感,是時候該討債了!
宋疏釋放眼神壓迫。
「有時間。」
沒來得及高興,緊接著,某小作家慢吞吞補充:「但我社恐還夜盲,不能參加。」
「……」
宋疏嘆氣:「抱歉,是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