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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三千(1 / 2)

景王忙将酒坛牢牢抱稳,莫名其妙:干什么?

没事。云琅揉揉额头,想多了喝你的酒。

来景王府前,他特意去了趟金吾卫右将军的府邸,同常纪问清了大理寺卿之事。

照常纪所说,皇上原本极信任大理寺卿,甚至在云琅回京就缚、又被投进大理寺狱后,也未生出疑虑。

直到那日,景王入宫伴驾,闲聊时忽然提了一句,大理寺卿与三司使的秀才试竟是同年同乡。

景王奉命修天章阁,收纳朝中官员籍贯履历,看见这个倒也并不奇怪。只是他说者无心,皇上听者有意,反溯推查,竟查出了不少蛛丝马迹。再联系起大理寺将云琅仓促抢了下狱,这才挖出了大理寺卿这一桩深埋着的暗棋。

此事前因后果,虽全说得通,却毕竟太过凑巧。

以景王的脾气秉性与天资,能做出这种事、说出来这般巧妙的话,只怕八成是背后有人支招。

虽说当年交情不错,却毕竟多年不见,知人知面难知心。云琅不欲冒险,才假作刺客唬他,想要设法替萧朔试探景王一二。

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云琅按了额头,静坐一阵:那句话是先皇后教给你的?

景王诧异道:你如何知道?

云琅看他一眼,耐着性子拿过酒坛,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了一口。

先皇后。

自回京后,他始终尽力不叫自己想这个,有时几乎生出错觉,仿佛就能这么不再记起来了。

此时叫景王这个夯货牵扯出来,才知不仅半分没忘,反倒记得清清楚楚。

确实是先皇后教的。

景王坐在他对面,大抵也知此事不容声张,声音压得比平常低,随夜风灌过来:当年你走以后,先皇后便将我叫去,教了我这句话,叫我背牢。

先皇后说,贤王当局者迷,轻易不会怀疑一个有从龙之功的下属,但贤王也生性多疑,只要一句话,就能叫他察觉出端倪。

景王背诵道:还说这话不能早说,也不能晚说。早说了,新帝势力还不足以同襄王抗衡,只怕要动荡朝局,晚说了

云琅静听着,见他不往下说,抬了下头:如何?

景王握了握酒杯,看了一眼云琅:你知不知道?我这天章阁修了五六年了,就那么一个小破阁,拆了盖盖了拆,御史台弹劾了我十二次。

景王说起此事,还觉格外恼火:那个御史中丞怎么回事?简直一块石头!咬都咬不动,世上怎么会有人迂腐到这般地步

云琅眼看他拐远,轻咳一声。

景王叫这一声咳嗽提醒,收了心思,将话头拐回来:总归先皇后说了,叫我不论要不要脸,必须一直拖着,拖到你回来。

云琅垂了视线,静坐一阵,抿了口酒:等我回来做什么?

你要么不回来,若是回来,定然是为了别的什么人。

景王叹气:要么是萧朔,要么是朔方军,要么是萧朔和朔方军。

为了他们,你迟早会自愿就缚,到时候多半要落到大理寺的手里。

景王道:先皇后说你生性骄傲凛冽,一身锐意,宁死不折。襄王降服人的那些手段,使在你身上,只能得到一个死了的云将军。

云琅慢慢攥紧了手中酒杯,眼底一搅,又尽数敛进深处。

景王看着他神色,犹豫了下,又低声道:先皇后还说

云琅笑了笑:还说什么?

还说先帝有先帝的打算,为祖宗江山,为朝堂社稷。

景王道:有些事,她虽不尽赞同,身为皇后执掌六宫,却必须要与先帝站在一处。

景王看着云琅:那时先皇后将你硬押在宫中养伤,又搜出你身上虎符,交给大理寺硬结了案,其实清楚你有多难过

云琅哑然:我从没因为这个生气。

先皇后知道。景王道,先皇后说,你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所以不生她的气,也不生先帝的气。可你难过,于是这一桩桩事就都变成了刀子,叫你自己生吞下去,一刀一刀剖穿了心肺脏腑。

云琅如今与萧小王爷交了心,已不愿再困于这些过往,笑了笑:心肺脏腑也早长好了。

他弄清了景王的立场,心中便已落定大半,并不打算再多耽搁,起身道:喝你的酒罢,我还得回府。回去晚了,萧小王爷说不定要疑你将我扣下,来你府上要人。

往事已矣,云琅少有归心似箭的时候,没了耐性多留,起身出了观景亭。

先皇后说!景王被押着背了少说几页字,急追了几步,扒着亭柱飞快囫囵背,你若因为没赶上丧礼,没能回来守孝,总耿耿于怀,便是叫端王家的孩子染了迂腐古板的破脾气!莫怪她看你来气,去梦里打你的屁股

云琅背对着他,微微一顿,重新站稳。

端王是叫人以全府性命威胁,为保妻儿,才会自殁于狱中,不怪你救援不及。端王妃自尽宫前,也全不是因为先帝昏聩不理,而是贤王早交代了镇远侯,将嫂嫂拦死在宫门外,更要以携剑闯宫为名污她与端王有谋逆之心,要将端王府满门抄斩!

景王知道云琅脾气,深知话头一停他便要走,大口深吸气:还有还有云家!证据是先皇后亲手掀的,案是先皇后亲手翻的,镇远侯府举族投了贤王,无辜者早除了籍事先遣散,有罪者明正典刑,没有枉死的!累累血债一分一毫也不在你身上!

景王喊得眼冒金星,仍不敢停,追着云琅喊:还有那个大理寺卿!先皇后说了,叫你莫怕,谁敢欺负你,她便趁夜入梦,亲自去找那人算账

云琅扶了假山石,静听着景王一口气当胸连捅十八刀,扯了扯嘴角,低声道:知道了。

还有!景王摸出一方明黄织锦,追上来,递给云琅,这个是先皇后给你的,说若有一日襄王谋逆,刀兵相见,你该用得上。

云琅头也不回,将那方织锦接了:还有么?

景王立在原地搜肠刮肚,尽力想了一遍:没了。

云琅点了点头,将织锦仔细叠好,揣进怀里。

他已没了半分心思多留,四下里一望,草草寻了处顺眼的围墙,径直出了景王府。

夜色愈深。

老主簿带人烧好了热腾腾的汤池,只等着两人回来下药包,守着门张望了半个晚上,终于见了回来的云琅。

小侯爷!老主簿忙迎上去,您不同王爷在一处吗?连将军回来了一趟,将您的亲兵带走了,说是有要紧事,可办妥了没有?

云琅叫他拦住,定了定心神:萧朔在办,怕要晚些回来。

老主簿一怔,借着风灯光亮,细看了看云琅神情。

云琅被他看了几眼,有些无奈,笑了下:饿了。有吃的么?劳您大略上些。

有有,后厨一直备着。老主簿忙点了头,略一犹豫,又试探着扶了云琅,可是在外头遇了什么事?王爷

不关王爷的事。

云琅道:我去内室歇一歇,劳您帮我守着,不要叫人打扰。

老主簿应了声,仍神色不安:不论什么事都不准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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