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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三千(1 / 2)

若是来日当真在床帏之事上有什么变故,只怕大半也是被云少将军这样折磨之下,硬生生磨出来的。

萧朔静了心神,尽力将心思清了,将云琅放下,叫他暖洋洋泡在池水里。

药性难得,第一次泡效果最好,要趁此时将旧伤发散出来,免得积在筋骨之下,日复一日再难剔除。

池水里加了上好的镇痛草药,云琅泡了这一阵,大抵也已慢慢生效,不至像前几次那般疼得锥心。

萧朔留云琅坐稳,去拿了早备好的药油,连冰镇着的葡萄酿一并端过来。

云琅百无聊赖拍着水,见了葡萄酿,眼睛一亮:准我喝几杯?

平日不准你饮酒,今天给你破些例,不醉即可。

萧朔道:你在景王府饮了屠苏酒?

云琅兴致勃勃坐起来,冷不防叫他戳了痛处,咳了咳:就只三口

不是训你。萧朔道,他家的酒不好喝,叫我掺了水。

云琅万万没想到这一层,什么时候?

那时同你说过,当年结的仇,我用我的办法讨了。

萧朔道:几日前,我叫人将醉仙楼的屠苏酒买来,掺了水,装成酒坊马车在他府门口叫卖,卖了他五十坛。

云琅:

云琅想不通:景王都没去报官,说自己叫人讹诈了吗?

萧朔倒了杯葡萄酿,递在云琅唇边:他觉得那酒不好喝了?

云琅叫他问住,细细想了半晌,一阵匪夷所思:没有

他自诩风雅,却一杯就倒,半分不懂酒,只知道买最贵最好的。

萧朔道:我这酒他能一气连喝三碗,何等气魄,凭什么报官?

云琅叫萧小王爷问得无言以对,愕然半晌,心服口服拱了拱手,就着萧朔的手风卷残云吸了大半杯葡萄酿。

今日不说他。萧朔想起此人便心烦,蹙了蹙眉,他牵动你心神,来日还要找他算账。

好,不说他。

云琅痛饮了葡萄酿,浑身舒畅呼了口气,想了半晌忽然失笑:不过你我一同长大,我倒还真不知道萧小王爷原来这般知酒。

我不知酒,只知你。

萧朔从容道:无非回想一番,凡你喜欢的,皆是上品罢了。

云琅不及防备,叫他一句话当胸戳中,按着心口:啊。

萧朔已叫云琅胡闹习惯了,不作理会,拿过瓷瓶,在掌心倒了些药油:过来。

云琅几乎已忘了药池是做什么的,此时见萧朔手中拿了个颇为可疑的小瓷瓶,心头一悬,困意散了大半:什么东西?

你不是怕疼。

汤池边修了坐处,萧朔坐下来,搁了瓷瓶:用这个,能叫你不疼些。

云琅:!!

云琅在话本里见过不少脂膏,很懂这个,看着萧小王爷手里那据说用了就能不疼的东西,很是警惕:当真不疼?

多少仍会有些。萧朔道,总归难免,你忍一忍。

云琅干咽了下:话是这么说

话虽这么说,可小王爷竟半句话也不安慰,实在冷酷霸道得紧。

云琅也看过这一类的,细想了想,竟又有了些心事:我疼了能喊出来吗?

为何不能?

萧朔此前也替他理过旧伤,从没见云琅像现在这般,有些莫名,停了手上工夫:你若不好意思,我叫外面离远些。

自然不好意思!

云琅面红耳赤,咬牙道:这哪是能给人听见的?

萧朔当年入宫请安,中间隔了个御花园,都听见过云琅气壮山河的惨叫声。此时见他竟也知道不好意思,越发奇了:你那时不还从延福宫一嗓子喊到了文德殿么?

那怎么能一样――

云琅气结,起身就要同他掰扯,忽然反应过来:

云琅张了张嘴,干咳一声,讷讷道:这是药油?

萧朔看着云琅,举过去叫他闻了闻。

我不闻!云琅彻底想歪了,面红耳赤没脸见人,一个破药油,装这么漂亮的瓶子干什么?!

给你用的,怕你挑不好看。

萧朔抬手,及时将顺水淌走的云少将军捞回来:你当是什么了?

云琅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萧朔了然,点了点头:放心,我若想对你不轨

他静了片刻,又觉得这话实在冒犯不端,并不说完,将云琅揽在怀里。

云琅扯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见下文:然后呢?

萧朔自觉狎昵太过,摇了摇头,开口道:你――

云琅眼疾嘴快,结结实实将他嘴封上:就想听这个,快说。

萧朔:

萧朔静坐一刻,将云琅那只手挪开:若想对你不轨,这瓷瓶装的脂膏只怕不够。

云琅自作自受,轰的一声:

萧朔耳后也颇热,不再多说,慢慢道:有些疼,抱着我。

云琅烫熟了,动弹不了,奄奄一息往下淌。

萧朔将人捞住,吻了吻他的眉心,将云琅覆在自己胸前。

烛火轻跃,柔暖流光从壁上提灯处洒下来,落在云少将军新伤叠着旧伤的身上,淌过仍消瘦的两扇肩胛。

萧朔擎住云琅肩背,半揽着他,叫他坐稳,一处一处仔细量穴。

推拿松解,按摩穴位。

平日里做惯了的事,此时坦诚得过分,水流声里,竟平添了不知多少暧昧。

云琅呼吸微促,抱住萧朔,无声收紧手臂。

若有不适,立时同我说。

萧朔道:不必忍着。

云琅含混应了一声,吸着气笑了笑:你帮我擦擦汗。

萧朔两只手都沾了药油,索性将人抱稳,轻吻上云琅汗湿的额间。

一点一点,轻得仿佛蜻蜓点水,暖得像微风拂面。

云琅缴械,溺在温存到极点的吻里,眨去眉睫间的隐约湿气,闭上眼睛。

萧朔吻他的眼睛,吻他轻颤的睫根。蒸腾的热气里,云琅额发湿淋淋散下来,紧闭着眼睛,显得比平日里更年少些。

恍惚间,相隔的这些年也跟着模糊,隐约竟像是被凭空抹净了。

他将假酒卖给景王,坑了景王的银子,拿回来给云琅买葡萄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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