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吻上了婉儿的唇,根本就不容婉儿抗拒。
感觉到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充斥而来,婉儿大骇,本能地推拒。
武皇后冷不防被她推了一下,登时被激出了火气,更对婉儿不客气起来。
婉儿如何肯这么不明不白地就与她这样下去,又是抗拒。
这一次,武皇后真的恼了。
和朕亲热,就这么让你受不了吗?武皇后蓦地离开婉儿,严重腾烧的怒意,在昏暗之中,都仿佛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婉儿被那烈火灼痛,别扭又矛盾地撇过头去。
她这副不配合的态度,让武皇后心生想要杀人的冲动
试问,她在宫中立足的这许多年来,何人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这般忤逆?
婉儿越是如此,武皇后心里越是气,也就越是想征服眼前这个人。
上官婉儿!武皇后咬牙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朕就是要得到你!
得到你,你就是朕的,就只能是朕的!
强烈的害怕失去,和高高在上的骄矜,屡屡被这个小东西无视的情状,让武皇后再也不想管婉儿会如何反应。
她霸道地、强行地欺向了婉儿
东方泛白,透出了熹微的光。
屋内氤氲的暧昧气氛,方有所收敛。
而榻上,武皇后贪恋地霸着婉儿的情形,却和之前那么久的时间里发生的那些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是由动而静,婉儿终于得了片刻宁静。
她已经疲倦得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身体的异样,清楚地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婉儿自问不是这个时代被封建浸泡过脑子的女子。
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她明白肌.肤之亲这种事,其实不过是两厢情愿。两个人都是女人,她自始至终的被动,并不代表着她就如何的屈.辱。
婉儿更不会因此而生出什么失了贞.操的矢智想法。
她只是觉得委屈,为自己连一句真心话都没得到,就这么和武皇后而觉得无比的委屈。
还好吗?武皇后无比温柔的声音,伴着一个无比温柔的吻,落在了婉儿的唇角。
昏暗之中,捕捉得如此准确,一如之前她对她的所有感觉,快乐的,痛苦的,隐忍的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婉儿有一种宿命般的无力感,眸中蓄积的泪水,化作水线,扑簌而落。
咸而热的泪水,同样烫痛了武皇后的脸,更烫痛了武皇后的心。
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舒展双臂将婉儿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肌.肤相贴,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触感。
婉儿顺从得像个任她摆布的布娃娃,不抗拒,亦不说话。
又乖又让人心疼的样子。
武皇后的心尖儿狠狠颤了颤。
她张了张嘴,那句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对不起,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却到底还是因着习惯了的骄傲,而没有说出来。
天快亮了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武皇后道。
话一出口,她就只想咬住自己的舌头。
其实她应该说些更温情脉脉的话,不是吗?
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
刚刚这样那样地不餍.足,连点儿软和话都不说,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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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装修房子,要疯了~
昨天被编辑告知,最好不要写历史上的真实人物,我又疯了!!!
我不知道这本能写到什么时候,没准什么时候就被要求不能写了(叹气)。大环境让人一言难尽,未来不知道会什么样,只能是在还能写的时候,继续写吧来自心塞塞到抓狂的坐着菌。
第84章
婉儿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窗外的阳光,比往日这个时候的阳光都要亮而暖,将地上的薄雪,映成了一片白莹莹的光。
这样仿佛暖融融的天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初冬时分。
婉儿因为那暖和的阳光,而心情有了刹那的美好。
却也只是转瞬即逝,在刚刚过去的那个暗夜之中,在这个房间之中,在这张卧榻之上,发生的与自己有关的事,就这样一股脑地都闯进了她的脑海之中,片刻不许她空闲。
婉儿的目光幽沉了下去
与她晦涩的心情相称的,是来自她身体的真实的感觉。
不经意间挪动了一下双腿,婉儿皱起了眉头
酸痛,不适
总之,可以总结为三个字:太狠了。
当然,完整的叙述应该是:要得太狠了
婉儿对着虚空,无声地叹息。
她叹息的是,武皇后这样发狠地造次,究竟有几分,是因为自己的纵容?
两个人都是女子,就算武皇后力气大,如果婉儿坚持不想与她如何,她难道真的就能够得逞?
就算那人是个霸道无赖的性子,到底也是大家贵族出身,自幼诗书礼仪涵养不逊于任何一个世家贵女,若婉儿执意抗拒,她难道真的就能得逞?
得逞,得逞
其实原就是自己纵容的结果吧?
婉儿的眉心攒得更紧。
她自己的那颗心,彼时和何等的纠结,何等的矛盾,何等的放弃抵抗,甚至何等的破罐破摔,没有谁比她自己更清楚。
在此之前,婉儿从来都想象不到:欢.愉两个字,竟是如此的可怕。
可怕得让人沉迷,让人失了理智,让人除了紧紧攥住那种别样的体会,再也想不起、记不得这世间其余的一切
真是疯了!
婉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让她的羞耻心,暂时逃离被全然铺展在阳光之下的现实,而得以片刻的自欺欺人。
熟悉的气息,毫无征兆地充斥了所有的感官。
这种味道
婉儿一个恍神
是属于她的气息!
想到那个她,婉儿的脸上添了热意,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捂得更紧。
最好把脑子也能捂上,如此,就可以不用想发生过什么事,更不用以无比矛盾的心情,去想念那个人了。
可是,该面对的终究得面对。
婉儿强迫自己从自我逃避的心态之中挣扎出一点点。
覆着眼睛的左掌动了动,婉儿蓦地感觉到了某种异样。
是那种早已习惯了某种存在,却突然被另一种存在所替代的异样感。
抬起左腕,婉儿倏地张大了眼睛
左腕上那串,当初薛婕妤所赠的天下只此一串的南红玛瑙佛珠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绢帕?
这是一条绢帕吧?
婉儿凝神,盯着左腕上原本戴着佛珠的位置上,那条被缠缚了一圈,又被打了一、二、三五个结扣的疑似绢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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