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之剛捂著腰從床上翻下來,聞言動作一滯,湊過去急忙問:「什麼玉佩?顧晉?是你的那塊嗎?」
顧晉貼著他的身體滾燙,臉頰也燒得發紅,岑修之又沒法叫醫生,但從顧晉現在的身體體徵看,他有力氣做那檔子事,那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說不定是月輪族人的某種成年症狀,岑修之只能耐心地照顧他,等他恢復神智。
顧晉情況特殊,許家的人一定也在暗中行動,絕對不能被他們發現顧晉在這裡,顧晉目前的力量還不穩定,要是硬拼,極可能對身體造成傷害,況且許家現在家大業大,人手無數,不是光憑他們就能抗衡的。
岑修之陰沉著臉色,沒告訴顧晉自己的打算,只安慰他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
既然顧晉說了玉佩這個關鍵詞,岑修之也顧不上後面不舒服,急匆匆去了趟後院的樹林。
他記得顧晉那天是把許傳岩給的玉佩掰斷扔到了這附近,樹林後面鮮少有人過來,應該能找到。
岑修之皺起眉,低著頭尋了半天,沒看見玉佩,卻聽見四周傳來異樣的雜音。
他神情一凜,很快從原地一躍閃開,「刷刷」兩下幾隻小針便扎進了剛剛他所站之地的泥中,岑修之赫然抬頭怒道:「什麼人?」從目前能感知的氣息來看,來的還真不少。
後面又傳來另一陣響動,岑修之警鈴大作,剛回頭便被一把細粉灑在了臉上,不斷嗆咳的同時才反應過來,就要捂住口鼻,沒想到已經晚了,他的身體開始發軟,眩暈不止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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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修之是被冷水潑醒的,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以為是天沒亮,結果剛動了動身體,就聽見面前傳來磁性的男聲:「醒了?」
第64章 旗袍美人(24)
岑修之只聽得到聲音,卻看不見人,但知道那是許傳岩的聲音,便冷笑一聲道:「許傳岩,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關在黑布隆冬的房裡,是要談心還是給你算命?」
他話一說完,又傳來極輕的笑聲:「安燃,這屋子裡可沒關燈。」這聲音和最開始那個不同,更細更柔,岑修之還記得,這人就是那天想勾引顧晉的廖井。
此時他說這種話,那證明他們能看到自己,而自己沒辦法看到他們,所以……
岑修之四處摸索的手指一僵。
「安燃,許復在哪裡?」許傳岩直截了當地問。
岑修之沉默片刻,笑了笑卻道:「我說為什麼你們能找上來,原來誘情真有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