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聽到輕輕「咔」的響聲,約莫是從身邊發出的,沒說什麼,但待的時間過久,怕被許傳岩和岑修之看見,忙拉了拉顧晉的衣服,示意他們兩人要儘快離開。
但顧晉的身形卻紋絲不動。
「顧晉!」白玉著急,又不敢聲音太大, 便壓低音量拉拽著顧晉的袖子,「你答應過我的,看一眼,確認安燃沒有生命安全就回去,難道你想食言嗎?你再這樣,我以後可不會幫你了!」
裡面的岑修之頓了頓,若有所覺地將視線移向這邊,直直地對上了顧晉的視線。
顧晉微微一怔,心臟狂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見岑修之又將視線挪開了。
許傳岩依然放鬆地坐在紅木椅上,右掌虛虛實實地放在他腰間,眯眼笑道:「你閉上嘴不說話的樣子,倒是極美的,如果早些時候也這麼安靜,又何必在誘情落得個沒人要的下場。」
岑修之閉了閉眼睛:「二少爺,如果沒有什麼事,可以離開這裡了嗎?」
七竅鈴的項圈內側塗有藥物,長時間扣住咽喉,毒性會滲透皮膚慢慢作用,讓喉嚨乾澀發癢,難受之至,說話時的聲音也不如以前清亮。
但岑修之這般微啞著嗓音說話,又離他近,便顯得極為性感,宛如羽毛尖撩撥著耳畔,讓許傳岩下腹瞬間便是一陣火熱。
「急什麼。」許傳岩將摺扇「噠」地放在桌邊,左手一用力就逼得岑修之往前站了一步,指尖熟稔地探入衣內,勾住裡面的鎖鏈輕輕一扯,疼痛令岑修之倒抽一口冷氣,抓緊許傳岩的衣服,脊背瞬間出了汗。
許傳岩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可聽說,你在這裡有個不知血緣親近的弟弟,前段日子生了病,長時間不見蹤影,你那個弟弟,不會也姓許吧?」
岑修之笑了一下,那笑容意味著什麼,許傳岩自然再清楚不過,不僅心頭冒火,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還真是不知好歹,一邊想著,掌下便是一抖,岑修之的上衣自小腹往上的幾顆紐扣都松松垮垮地落下來。
曾經白皙如玉的身子上,現在已經被銀白的細鏈纏繞,鎖骨、後肩、下腹分別刺入鋼針,昨日清洗過的身體今天早上又出血,周圍還滲著血絲。
許傳岩看見面前的這幅光景,身下腫脹得更為厲害,指尖一用力,岑修之臉色便是蒼白一片,額角的汗浸透臉頰,將遮掩傷口的粉末浸潤,昨天臉上留下的傷痕也逐漸暴露出來,被沾濕的眉眼更加烏黑,倒是透著一點可憐來了。
「早知道七竅鈴這麼適合你,就該一早給你戴上,」許傳岩又笑,「你說,要是我在這把你要了,你那個弟弟會不會找上門來殺了我?這樣也省得我們再搜周圍的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