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好像在五分鐘前就突然全部跑過來了,」舒嵐道,「但他們都還沒有投票,是在等第二場結束嗎?」
「看上去是這樣,」舒斂回答,「羅爾頓藝術街的人們確實和我們那裡不太一樣,竟然都會選擇在看完兩場之後才進行綜合評比投票,比我想像中的公正嚴謹多了,看來他們的藝術素養果然很高,節目組選在這裡實在厲害。」
岑修之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陣自己的著裝,第一場算是簡單的比拼,到了第二場才是真正能看出實力的地方,因為一般都會在這裡安排畫面的轉折關係,演繹得好說不定能一舉追上所有人,演繹得不好可能會失去前場所積攢下來的所有觀眾的好感。
上場之前,岑修之拉住舒斂,認真地問他:「舒斂,你真的認為血族和惡魔是主從和背叛的關係嗎?」
舒斂被岑修之拉住時有些驚訝,但聽完他的話後,毫不在意地攤了攤手,調侃似的說:「這當然只是我和舒嵐這樣認為而已,短時間內我們也沒辦法想出其他可能來了。」
「真的想不出來嗎?」岑修之瑪瑙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著他,「如果按照你們所說,那光明騎士的存在是為何?難道僅僅扮演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聽到這話,舒斂停下動作,轉過身,用探究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岑修之一陣,許久後勾了勾唇角,笑道:「既然你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沒辦法再瞞過你,就像你說的那樣,可能這幾個角色之間真的有更好的關係詮釋吧,但很抱歉,我可不是好人,給敵人送分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
他頓了頓,又說:「第一課題時,你們在舞台上的表演很讓人驚艷,說實話,我從沒見到有人能將一個垃圾隊伍的實力發揮到如此地步,你長得這麼漂亮,但對自己也是真夠嚴苛的,這一點我確實應該讚揚你。」
「但是,從剛剛的第一場看來,你展現出來的實力可沒有達到讓我期待的程度,說實話,我還有些失望,想著原來就只是這樣而已,要比氣場,我和舒嵐不會輸給任何人,之所以沒有作為,只不過是因為在那樣的場景下,惡魔得收斂起戾氣罷了,這樣才能更加突出第二幕的我們。」
「如果你覺得只憑上一場的能力,就能勝過我和舒嵐的話,那就太天真了,」他微傾上身,笑眯眯地湊到岑修之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現在觀眾也差不多足夠了,比起我的構思,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大可以待會兒在場上的時候使出來,好讓我大吃一驚,我可是很期待的。」
岑修之臉色微沉,看著舒斂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出去。
如果是其他人對著岑修之放這樣的話,那他說不定可以嗤之以鼻一番,但舒斂舒嵐和邊野其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無論做任何事都像是在抱著玩玩的心態,就如同在玩遊戲的小孩子一般,岑修之還沒有看到他們顯露出真正實力的一面。
但既然舒斂已經向岑修之下達戰帖,岑修之當然要接下了。
「凌霄,你在磨蹭什麼?這會兒才出來,」一個學員抱怨道,「待會兒可要認真啊,我們之中只有你和舒斂舒嵐有正面接觸,別拖他們的後腿。」
舒斂聽到聲音,轉頭看向他,揚起笑容,用口型說出幾個字來。
岑修之表情沒什麼變化,他知道他在說什麼。
好戲從現在才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