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的真實年齡小了十多歲,最初編制身份時岑修之也有點汗顏,但周圍的人都說他可以,所以年齡就這麼定下了。
「還在上大學呢,」周和淵彈了彈菸灰,完全沒有看出岑修之一個三十幾歲男人裝嫩的謊言,繼續問道,「這么小,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打工?」
既然要來酒吧當服務員,岑修之當然不可能就像平常那樣直接過來,自己提前做過一些外貌方面的簡單處理,現在的他看起來面容更年輕一些,且岑修之特意將頭髮都散下來,他的發質烏黑鬆軟,膚色白皙,皮膚又很細膩,他就是單純對自己沒信心,稍稍打扮一下,其實看上去和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沒有區別。
「……爸爸媽媽都在外面打工,弟弟也要上課,上了大學後,家裡太缺錢了。」岑修之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軟,聽起來自己就像個勤工儉學不諳世事的乖乖男。
夾在領口上的微型攝像頭和錄音器都還在,岑修之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衣領,打開攝像頭的位置,剛剛包廂里光線太暗,聲音又嘈雜,因此岑修之並未選擇記錄和江訣相處的片段,現在應對真正的委託對象,就得確保好設備都沒問題。
周和淵微笑著附和:「也是。」
年紀小,漂亮,單純,性格懦弱,家裡窮,目的明確,是最適合被包養且毫無後顧之憂的選擇類型。
這對於在圈子內浸淫多年的人來說,已經是相當明顯的暗示了。
岑修之依然盯著地面,半分鐘後,身旁傳來衣料摩擦的簌簌聲,下一秒,周和淵的手指貼著他的腰間拍了拍,隨後便向天台出口的方向走。
岑修之感覺到有東西滑進口袋,便伸手去摸,再拿出來時,認出手中的是一張支票,忙起身追上他。
「周先生,店裡不允許我們額外收費的,而且這個太……多了。」岑修之手忙腳亂地把支票塞回周和淵手裡,簡直將一個單純大學生演繹得活靈活現。
周和淵看了看手裡的支票,又看了看岑修之的臉,張口道:「我一般在周六晚上會來金岸。」
岑修之最終留下了周和淵的聯繫方式,以及被他暗示了下周還會來這裡找他,看著周和淵跟著包廂內的幾名其他老闆走出包房,半天都沒有尋找到江訣的身影,鬆了口氣,去酒吧的後台將衣服重新換回來。
「黎哥,你好厲害啊,」樓藝在外面等了許久,看見岑修之出來時連忙迎上來,臉上滿是震驚,「你該不會也是電影學院畢業的吧?」
「我是法學畢業,只是以前有點經驗才敢來,」岑修之拍了拍樓藝亂糟糟的頭髮,「錄像資料都整理好了?」
「好了好了!」樓藝道,「技術員和周羽川他們先回去啦,但周羽川說過明天會議會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