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的意思,鄧思凌已經跟你完全無關?」岑修之冷笑了一聲,「既然江先生不再想和他複合,那我們的委託也可以結束了。」
江訣一把抓住岑修之的手腕:「委託確實結束了,但你不要忘記另一個合約。」
岑修之猛然想起與朱勤簽署的幫助治療的合約,脊背一下就僵住了。
江訣長而密的睫毛下閃過幾分意味不明的神情,忽然在岑修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瘋狂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捂著嘴跪倒在地,岑修之被江訣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得腦內一懵,下意識衝到床頭櫃附近瘋狂翻找之前藏在這裡面的藥瓶。
江訣本來也是病情剛剛穩定,受了太大的刺。激確實容易出現反彈的情況,岑修之憤怒過度而忘記了這一點,直到江訣臉色蒼白地捂著嘴跪在地面時,內心對他可能突然不明不白死在眼前的恐懼一下沖淡了怒火和懷疑,不斷顫抖著手,抓緊水杯混了藥片往江訣嘴裡狂灌。
「保持吸氣!我馬上找鎮定針!」岑修之扭頭向臥室外面走,還沒跨出去幾步就被一股力道往後面猛拽,頭著地往地板上砸。
就在岑修之以為自己就算不被摔得頭破血流,也會砸出個輕微腦震盪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腦袋最脆弱的那一部分落進了江訣柔軟的掌心裡,緊接著他還混合著藥味的嘴唇覆上來,瘋狂貼緊他的模樣就像一條脫水的魚。
岑修之的上唇被他的牙齒磕破了一點,血味漫出來,江訣像完全沒察覺,抓住他肩膀的力道大得不可思議。
很快,他感覺到江訣冰涼的手指貼著他的襯衣擺滑了進去,接觸到了側腰的皮膚。
身體莫名升騰而上的異常感令岑修之隨之一怔,渾身發抖,立即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狠狠一拳砸在了江訣的額頭上。
那一下將他的動作打得停滯幾秒,江訣的手指也從他的衣服里抽了出去。
趁江訣吃痛地伸出一隻手捂住前額的時間,岑修之抓起自己的背包翻身衝出了門。
他大口喘著氣,眼前片片發黑,不知道自己怎麼到家的,這一切都與二十年前的那晚漸漸重合,而他在被江訣親吻和撫摸時確實有了感覺,江訣沒有騙他。
眼淚沾濕了岑修之的臉頰,他不敢置信地用雙手捂著眼睛,靠著門緩緩滑了下來。
二十年前也好,二十年後也好。
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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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修之洗了澡,給自己身上上了點藥,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