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的？」岑修之無奈道。
「呀，你們也看見啦？」後面一名顧晉的女老師走到岑修之身邊，笑著說道，「這是教授上周給的課題，我們看見的時候都很吃驚呢，畢竟顧晉在繪畫方面掌握得還不太好，這次成績卻優異得出乎意料，大概因為畫的喜歡的人，所以想盡全力把心裡最美好的部分展示給大家吧。」
「我以往聽過一句話，說維生人其實是一面鏡子，能完整地將別人給他的都反映出來，」女教師繼續道，「看來岑先生對顧晉真的很好呢。」
岑修之從來沒有問過顧晉，在他心裡，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因為在和顧晉見面的第一天，就沒控制住脾氣與他發生了摩擦，因此岑修之一直以來都認為顧晉覺得自己很可怕。
說實話，顧晉向他告白是岑修之壓根沒有預料到的事，在此之前顧晉並未向他表示出任何想要戀愛的舉動，直到兩分鐘前，岑修之心裡仍然存在著顧晉會不會只是將對他的情感搞錯的想法。
「怎麼現在才回來？」顧晉在車裡等了岑修之差不多半小時，總算等到岑修之打開車門，一臉不滿地道，「你和馬克去找教授問什麼呢？」
「沒什麼，問點你平常在學校的情況，久等了。」岑修之面帶歉意地揉了揉顧晉的頭髮。
「那你親我，我才原諒你。」
岑修之還以為顧晉在跟自己開玩笑，結果轉頭就看見顧晉閉著眼睛，還把嘴唇嘟起來，意識到他說得是真的。
「好了，」岑修之摸到顧晉的臉，低頭往他唇上吻了吻，笑道，「你怎麼突然變成小朋友了？」
顧晉要到了親親，心情十分滿足，聽到岑修之的話又皺起眉頭：「我本來就是小朋友。」
就算加上給顧晉輸入的人類思維知識數據，顧晉現在的思維成熟度也只在十八到二十歲左右，前段時間之所以表現得那麼冷靜和成熟，完全是因為他的情感功能還沒有發育完全，縱使心情再波瀾壯闊，到了臉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除了專設情感功能的維生人以外，大多數維生人都和顧晉差不多，許多功能還需要慢慢成長，只是這樣的顧晉會讓岑修之有返老還童的感覺。
「好好好，小朋友，回家吧。」
太陽緩緩落下，車窗外不斷拂過輕柔的風，岑修之在夕陽下眯著眼睛笑，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顧晉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岑修之，但有一種直覺告訴他，自己從很久之前就應該喜歡這個人，而且已經喜歡了很久很久。
第491章 當老攻們相遇（1）
岑修之睜開眼睛，差點被天花板上絢麗的水晶彩燈晃到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