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等周六過來就清楚了。」徐景酲記錄完電話號碼,給鄒勝打了過去,鄒勝連忙掏出手機把徐景酲的也備上。
徐景酲向鄒勝手上一瞟,視線短暫停留幾秒,揚起嘴角,拍拍鄒勝的肩膀:「行,那周六見。」
「哎!徐警官陸先生慢走!」鄒勝禮貌地跟徐景酲和陸寒之道別。
中午十一點,街邊人來人往,太陽也出來了,曬得人睜不開眼。
「剛剛那說的姐夫是什麼情況?」徐景酲道,「您來A市還沒到一周吧,這麼快就跟人T大高材生私定終身了?」
陸寒之:「我跟宣小姐剛認識沒兩天,你說呢?」
「那是你,」徐景酲一拍他的肩膀,一副老生常談的模樣,好像自個是過來人似的,「宣雨潔多漂亮一姑娘,能抓緊就抓緊點,別到時候被人搶了還沒地方哭去。」
陸寒之淡然回答:「我現在還沒這心思。」
聽到陸寒之這句,徐景酲像剛看了一段相聲,後槽牙都要笑出來了,對著陸寒之冷嘲熱諷:「行行行,知道您是正經人,不談戀愛不結婚,一心只讀聖賢書。」
陸寒之倒沒生氣,語氣很平和:「正經倒也談不上,主要幹這行,都知道是錢少事多離家遠,位低權輕責任重,我年紀也不算小,每天都把腦袋拴褲腰帶上,現在選擇這麼多,沒必要讓年輕姑娘把半輩子搭在我這兒。」
聽陸寒之說完,徐景酲很難得沉默了幾秒。
走了一陣,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徐景酲轉移話題,隨口道。
「說起來,鄒勝那小子癖好還挺新潮。」
陸寒之意外道: 「怎麼說?」
「你沒看見他那隻手?」徐景酲擼了把頭髮,拉拉領口,熱得不太舒服,「指甲油沒卸乾淨,還有辦公室門邊那垃圾桶裡面,有瓶空的指甲油盒子,跟他桌上放的那瓶牌子一樣,現在的男大學生也這麼講究?還是說是我太糙了跟不上時代潮流。」
陸寒之掃了他一眼,他還真沒注意。
搞刑偵的大多都有點職業病,比如到一個新地方,就下意識去看垃圾桶或者下水道什麼的,這倒沒問題,可徐景酲這人也挺奇怪,去看別人手幹什麼,手控?
徐景酲正說著,兜里手機鈴響起來,估計是凌霄傳過來的郵件。
「走,」徐景酲瀏覽一遍之後,把手機往兜里一揣,「回樓下開車,去趟金域廣場。」
「有消息?」
「說在金域廣場的地下超市找到了出產地材質型號都一樣的魯班鎖,老康他們已經到了,我們也去看看。」
A市市面流通的產品根據國家要求都標有出產區域,具體至區,魯班鎖這種益智玩具在國內並不流行,至於專賣店也更沒幾家,加上案發現場發現的使用那種材質與混水漆的魯班鎖,現在的市面上已經很少用了,要查到的話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