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酲,」陸寒之突然道,「凌霄和於正一起去徐州拿案件備份,我和胡玲他們一起過去。」
徐景酲蹙起眉:「你去幹什麼?」
「我想去看看縱火案發生地點,還有你說的夫妻……」陸寒之口氣微微一頓,深吸一口氣,「……相殘的地方,魯班鎖上的最後一個人,說不定能找出一些線索。」
——
最後一個人到底是誰?
坐上去往三通舟坊的車時,陸寒之望著外面不斷後退的景色,思路有一時間的呆滯。
兇手到底還會不會繼續殺人?如果他要殺,最後一個究竟是誰?
難道說當年縱火的小學生里,還有一個,沒有被報導出來?
陸寒之按了按眉心,這幾天案子進程的緩慢程度,讓他的精神狀態極差。
「陸隊,」下車後,胡玲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忍不住擦了把腦門上的汗,難受道,「有凌霄不就行了嗎?你幹嘛還非要跟著過來?這地方到處都是蚊子……」
「看看也沒有壞處。」陸寒之招了招手,邁開步子,沿著線路向山上走。
領路的是當地村民,徐景酲聯繫了C市舟坊大麓村派出所的人一起跟過來,村民們走到岔路口的時候就不敢帶他們了,非說山上死過人,進去的話不吉利。
陸寒之當然沒強求,和其他幾位民警一起上山。
他心中大概有一個想法,只是這個想法過於天馬行空,沒有足夠踏實的落腳點,所以他需要一些東西來輔助他的思路。
路程走到一半,徐景酲便將地下室的案件具體情況用郵件發了過來,陸寒之一邊走,一邊認認真真將全部文字讀完,最終閉了閉眼睛,將手機放回口袋裡。
「陸隊,這裡就是十年前的縱火案現場,」其中一位民警開著手電筒往裡面一照,到處都飛著密密麻麻的小蟲,嗡嗡嗡的很是煩人。
陸寒之揮開蒼蠅,這裡都是火燒過後的殘跡,十年的時間已經讓這裡生長起無比茂密的灌木,虛虛實實地遮掩著那些犯罪的證據。
陸寒之半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泥土,而後站起來問道:「這裡以前有住戶是嗎?」
「確實有一兩家,」民警道,「哎!不過都被火給燒光了!現在想看也看不到啊!」
「地下室呢?」
聽到陸寒之的話,那民警顯然一愣,看上去完全沒想過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