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老子偷溜過來的!
徐景酲差點把這話脫口而出,幸好及時止損,沉默半天后問:「……你沒事兒吧?」
陸寒之很意外:「有什麼事?」
「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徐景酲抓了抓頭髮, 一腦袋的毛都炸起來了,臉上掛著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詮釋鏡澤定理,「我這個人說話不好聽,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心裡急得要死,還要死鴨子嘴硬地裝作淡定無比的模樣,瞪著眼睛認真扒著陸寒之臉上的每一處情緒細節。
陸寒之的反應倒是很平靜:「我知道,你別自責,這個跟你關係不大。」
我要是真那麼介意你說的話,我現在就不在這兒了。
這話一出口,徐景酲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了,然而另一種不清不楚的情緒又湧上胸口,颳得他心裡特別不舒服,好像哪裡不對,可是他又說不上來。
「對了,」陸寒之說著,大概因為才醒不久,所以聲音還帶著稍啞,聲音小了點聽上去就軟糯糯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說著,他拿過放在床邊的背包,從裡面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兒便從裡面拿出一張黑底白字的票來,遞到徐景酲面前。
徐景酲:「什麼玩意兒?」
「夏至出道後的第一場演唱會,」陸寒之說,「應該就在今天晚上九點左右,本來準備去看看,結果現在去不了了。」
徐景酲面色扭曲:「我靠,他怎麼沒給我這個?」
「大概覺得不好意思吧,」陸寒之笑了笑,「對於夏至來說,你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他在你面前有一些自卑情緒是難以避免的,不過重要的朋友可以出席自己的第一次演唱會,應該也是很好的事情。」
「你……」徐景酲神色複雜,「你讓我去看夏至的演唱會,你怎麼辦?」
「又不是小時候了,還需要人陪嗎?」
徐景酲沒說話了,收拾好東西從床邊站起來,看他離開的腳步匆忙又著急,陸寒之久久地看著門口,最後拉起被子躺回床上。
其實他心裡很脆弱,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愛上別人,哪怕這是演戲也好,他都會覺得難受,會心疼,只是不想表現出來。
.
陸寒之睡了很久,半夜的時候被熱醒,臉上都是汗,張嘴想喊,喉嚨卻乾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