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之的目光冰冷刺骨,眼神里含著無比的失望和難過,看得徐景酲心底一顫,忽然也想給剛剛那些做混帳事的自己一個巴掌。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徐景酲下意識想安慰他,陸寒之已經提著他的領子站起來了。
「我最後說一次,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陸寒之一直拉拽著他,語調毫無起伏,和以前任何一次的態度都有天壤之別,顯然已經完全生氣了,徐景酲只好順著他被拽到門口,「你想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真是抱歉讓你覺得我整天湊到你面前,我以後儘量都會避開您,再見。」
「咚——」
巨大的關門聲,把徐景酲直接震在門外。
陸寒之第一次成功地把徐景酲從房間裡趕出去,反手把門關上時,還悄悄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沒錯,就是這樣,展現出你的魄力,陸寒之,這樣徐景酲就不會再敢來騷擾你了。
陸寒之看了眼右手掌心上的紗布,傷口被處理得很好,看手法像專業的……如果要猜,陸寒之覺得,以他目前能掌握的有關徐景酲的信息,他的工作也許更接近一個警察。
他為什麼要隱藏身份,搬來這裡?還是說他也在調查羅正的事?
如果和陸寒之所猜想的一樣,那徐景酲是兇手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可以暫且排除,也不需要再做進一步的接觸,避免再讓他誤會自己想騷擾他。
.
徐景酲把菸頭丟到地上踩滅,臉色相當差,旁邊的女孩見狀便湊上來,塗了指甲油的纖長手指撫過他極具男人味的下巴:「酲哥這是怎麼了?誰惹您不高興?」
酒吧里的燈光變幻莫測,將女孩那張化了濃妝的臉映襯得忽明忽暗,徐景酲起身離開沙發,什麼話也沒說,帶上椅背的夾克推開玻璃門向外走。
通往衛生間的走廊比包廂安靜得多,徐景酲又點了根煙,修長的食指調了調左耳耳麥,道:「這周同樣沒查到任何消息,不過可以明確嫌疑對象近三日的活動頻度急劇下降……」
硬底皮靴踏上光亮的大理石地板,徐景酲的腳步頓了頓。
「十分鐘後再說。」徐景酲關了通訊耳麥,銳利的目光投向衛生間最裡面的角落。
「啪嗒!」
「真是的!喝醉了還硬往人家身上靠,真噁心!」一個眉目精緻的少年嫌惡地踢開門,正打算走到洗手台邊,目光望向徐景酲的時候變了變。
「打擾了。」
徐景酲兩指夾著煙,條件反射地要往回走,後面的少年「哎哎哎」連聲撲了上來,一把拽住徐景酲的手臂,笑得嬌媚可愛:「哥,以前這片兒沒見過你,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