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所以說他才不喝酒。
陸寒之的酒量非常差,在大學時被同學們稱為「一杯倒」,同學聚會之類連一輪都扛不住,就得被送回去,但好在他的專業實驗研究非常多,幾乎要天天呆在研究室做數據,因此逃過了很多社交活動,才免於一難。
他不知道徐景酲拿來的高粱酒是什麼牌子,但明顯第一口下去就知道度數不低。
「學長真爽快。」徐景酲驚訝地拍了拍掌。
陸寒之還想說話,剛站起身,眼前一片頭暈目眩,步伐不穩,眼看著就要往前一步往地上栽,徐景酲即刻站起了身,上前穩住他的肩膀。
「呃……」陸寒之迅速地抬起手捂緊自己的嘴,地面晃得厲害,徐景酲的手比他皮膚的溫度高得多,此時一碰簡直燙得要命,像是被火烤一樣。
「才一杯,沒事吧?」徐景酲半彎著腰,低聲問道。
手放下來的時候,陸寒之的脖頸已經紅了一片。
徐景酲的視線沿著陸寒之的額角,滑過眼睫、鼻樑、嘴唇,隨後到了領口以內。
作為一個男人,陸寒之的睫毛卻比大多數的人都要長,密密的,垂下來顫動時就像蝴蝶的羽翅,形狀姣好的嘴唇又紅又潤,唇齒之間瀰漫著酒液的香味。
徐景酲粗糙的指腹揉過他發紅的眼尾,低聲說話時的嗓音沙啞難耐:「你可真漂亮。」
後腰被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陸寒之渾身一震,瞳孔瞬間縮緊,「啪」地一掌拍開徐景酲的手,「噔噔」幾步退到牆邊,大睜著眼眸盯著他:「你……做什麼?」
「學長,你喝醉了差點摔倒,我順手扶了你一下,」徐景酲露出小狗一般傷心的眼神,「你怎麼對我這麼凶?」
陸寒之暈得要站不住腳,扶著牆捂著自己的前額,輕喘了口氣,艱難地道:「別叫我學長……」
「不叫學長該叫什麼?陸學長?陸顧問?寒之?」
陸寒之後背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捂著自己發澀的喉嚨乾咳了兩聲,道:「你還不出去?」
「寒之聽起來不錯,」徐景酲一步一步走到陸寒之面前,伸手撐住他旁邊的牆壁,「要不以後就這麼叫你,寒之?」
陸寒之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明顯不打算走,況且他的態度曖昧不清,還動手動腳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你是GAY?」陸寒之喘著氣問。
徐景酲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捂著肚子「哈哈」笑起來,差點把眼淚都笑出來了,笑了大約一分鐘才問:「你怎麼會這麼想,因為我是僱傭兵,而裡面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