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容衍也就聽不見夏泱泱的動靜兒。
但是他沒動,他的手微微弓了起來,在腿上敲著——一下兒,兩下兒……
大約敲了五下,容衍聽見前方一聲幽幽的輕吟。
他倏得往前邁了一步,探出手去,指尖觸碰上夏泱泱的髮絲。於是拇指和食指就掐起夏泱泱的下頜,生生把她的小口捏開。
他鼻尖湊近夏泱泱的口,淺淺一嗅,口脂清甜,像是他碾碎的玫瑰。她溫熱的氣息刷在容衍鼻尖的毛孔上,讓這毛孔都泛著潮氣,夏泱泱小口中彌散著薄荷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
「姨娘開門宴客,卻尋死覓活,哪裡有如此待客之道?!」
容衍二指使了些力,好像要捏到夏泱泱的骨頭裡去。她的下頜小巧卻又鋒利,像是柔滑細薄的骨瓷。
夏泱泱嗚咽著,用手把著容衍的手腕,有氣無力地推開他。
可是容衍卻不鬆手,晶瑩的津液中混著血絲從夏泱泱粉潤的小口中淌出,濕了他的虎口。
容衍聞得見那血液的咸腥,眼底氤氳起濕潤的潮意。他的呼吸變得斷斷續續,像是沒擦松香的胡琴,連那修長手指也顫抖起來。
他從夏泱泱衣角扯下一團布來,往夏泱泱口中塞。她嘴小,容衍單手往裡一點點送,不經意就碰到了她濡濕的唇瓣兒。容衍好似觸到了熟透了的漿果,一碰就會破損。
他眉心一皺,修長的手指便停了一下。容衍深吸一口氣,手下極為小心,生怕再傷到她一點兒。
塞好這團布,容衍手指上好像包了一層水。
他磨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低聲說:「冒犯了。」
夏泱泱身子一輕,就被容衍打橫抱在了懷裡。
他其實還有兩三分猶豫,怕是夏泱泱不情不願。但是夏泱泱雖然身子在他懷裡像只貓兒一樣不老實地扭動了兩下,可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卻攬得緊緊的。
容衍偏著頭,嘴角輕輕勾起,手下便箍得更緊。踢開門,帶著夏泱泱就離開了大雜院。
攝政王從小鎮大雜院兒抱了個民女回自家老宅,屬實算是強取豪奪。
但事後夏泱泱知曉,他也確實只能如此——容衍京中有事,沒什麼功夫跟她在此地消磨。
他可是攝政王,在此地已經耽擱很久了。
臨走前,容衍遣人告之那秋神醫,大概是無緣了。不過那秋神醫倒是回話說,日後他或許會去京城,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一晃已經是十日之後,容衍一行人快馬加鞭,已經到了京城。
可惜一路風景,走馬觀花,夏泱泱未能盡興觀賞。等到了京城,方見識此地繁華。
這都城,夏泱泱倒是見過不少。其實都是大同小異,只不過不同世界裡,建築倒是各有千秋。容衍在京中的宅邸,跟容老太爺在小鎮上的四合院大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