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女性,屋裡的人又放鬆了。
工人們見到孟瀾抒口氣,這模樣水靈靈的確實像個學生,那他們應該不是壞人。他們點點頭說:「對不住兄弟,進來吧!」
八人匆匆進入,外面開始下雨,嘩啦啦的水花砸向地面,外面黑得已經看不清輪廓,十分駭人。
寧櫟眉頭皺了皺,看向身後的雨問道:「這不會和線索有關係吧?」
孟瀾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但這麼快給線索,也有點意外。」
這圓形建築是一棟荒廢的小破廟,屋內的東北方向擺放著一尊一米五高的石像。石像五官模糊,但看著是個盤發的女人,雙眼輕闔,面容慈祥。它身上披著一塊五彩布料,從材質來看有點像西藏的哈達,布包裹住了石像的下半身。
孟瀾打量著石像。
「——砰!」
一陣風將木門吹開,寒流湧進來。石像上的布乍起,隱約間可以看見石像的下半部不是站立或者盤腿而坐的人形,而是布滿了橫線條的橢圓形,像半截蜂蛹。意識到這一點,孟瀾情不自禁捂住嘴,覺得有些噁心。
寧櫟也注意到了,他問:「欸,這是什麼?我怎麼覺得這雕像很奇怪。」
吳青把門關上沒有搭理寧櫟,而新人錢汝斌大膽的將布掀開一個角。
這是一尊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蛹的雕像。
「這下面是蜘蛛!」蔣璐驚呼,「怎麼有這麼多腳!我的媽呀。」
「不是,是蛹蟲。」
不過與其說是蛹,不如說像是蟬蛹,是還沒有褪殼的知了。
蔣璐後退兩步,突然她指著錢汝斌的後背問道:「你身後是什麼!好像有東西!」
錢汝斌渾身一顫:「你說什麼!」
江策朗走到錢汝斌的身側,發現錢汝斌肩膀、頭頂、後背掛著透明的棕色知了殼。殼中間破了一個縫隙,證明褪殼的成蟲已經飛走了。
錢汝斌冷汗涔涔,根本不敢動,江策朗將知了殼拿下來,放在旁邊的石頭桌子上:「沒事,知了殼。」
「哪裡來的?」錢汝斌嚇得冷汗涔涔,也不敢動。
寧櫟指著他掀開的一角布料,布料另一側都是密密麻麻的蟬蛹殼,黃橙橙的一片,讓吳青瞬間變臉,想起了蝗災的景象。
錢汝斌臉色慘白:「我、我不會動了什麼不該動得東西吧!」
「沒事!」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一名工人看著他說,「這是蟬娘娘,是這個地方的信仰,不會害人的。這個地方的人信蟬,蟬娘娘就是山神,庇護整個地方。這裡的寨民就喜歡收集這些殼,你別自己嚇自己!」
錢汝斌聽見人家這麼說,也放心下來。
「兄弟,你們也是路過這裡?」吳青用木樁子抵上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