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模糊的曲子,他們拉手跳舞,在舉行奇怪的儀式。
他們雙腳跳起又落下,沒有發出沉重的跺地聲。人群中有花叔,也有周伯,還有今天和他們打招呼的村民,但沒有那些死去的工人兄弟。
目前至少分為兩個陣營。
舞蹈完畢後,一行人進入了湖泊旁邊的建築,今天孟瀾猜測那裡應該是個祠堂。進入祠堂過後,他們再也沒有出來。
江策朗看眼表,決定不再跟蹤,急匆匆返回。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通暢返回屋內、床上。
孟瀾感覺到動靜,你迷濛呢喃:「你出門了?」
「嗯。」
她掙扎著爬起來,努力清醒:「怎麼自己出去了?」
「看你還在睡。」江策朗的聲音尤為輕柔。
孟瀾模糊的看著他在黑暗中的輪廓:「有人□□還能跑下去!發生了什麼了?」
江策朗說:「陰間有人家,蟬鳴寨是個好地方,來了走不了。」
這是兩句提示。
「嗯?」
「我開始以為活人無法離開蟬鳴寨的意思,現在我認為,應該是生死都無法離開。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是活人。」江策朗說,「磷火、白事、香燭。瀾瀾,你覺得誰需要成仙?」
「死人。」孟瀾說。
江策朗沒有再說線索的事情,低頭問道:「還冷嗎?」
「你冷。」孟瀾承認抱著的感覺很好。
「那就接著請你抱著我吧,可以嗎?」江策朗躺下。
「可以。」孟瀾悶悶地說。
夜很深沉。
也很溫暖。
天亮後,誰都沒出門,都在等著隔壁屋子先露面。
三間屋子裡的人似乎都糾結了很久,最終寧櫟打開門。
蔣璐顯然戰戰兢兢沒睡好,見其他人走出來了,她才快步推開門。她身上披著一件厚重又潮濕的衣服,雖然充滿了霉味,但至少能維持住她的體溫。這屋子裡的被子能蓋,衣服也應該能穿吧。
昨天錢汝斌先敲了寧櫟的門,然後是她,在她門前徘徊了五分鐘,最終去了最西邊的房子。
倉庫內傳來打鼾的聲音。
推開門。
錢汝斌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件老舊衣服。他呼嚕打得震天響,肚子鼓起來一顫一顫。
六個人緩慢靠近錢汝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