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連理柳的儀式。
等到孟秋然幾人趕到的時候,祠堂里里外外已經擠滿了人。曾經那些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已經變成了一副乾癟的模樣。他們皮肉腐爛,組織體和肌肉的縫隙間勾連著休憩的蝴蝶和蟲卵。孟秋然恍惚間好像看見那些鎮民的眼睛都出現重影,一個微笑的小女孩站在瞳孔中招手。
火焰燃燒,祭台中央鐵架子上的刑具發出叮叮噹噹碰撞的聲音。然而,那對雙胞胎卻久久沒有出現,連帶那個老嬤嬤也不知所蹤。
曾經,因為連理柳的逃跑,整個張家鎮因為陰氣反噬而瀕臨滅族,如今難道還要重新上演?
人群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老人們用拐杖杵著地面,看向坐在一旁的梁龔正:「你們,你們梁家的人又把人帶走了!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沒有。」梁龔正說,雖然不是他做的,但他也疑問那雙胞胎究竟去哪了?準確的說,這次事件中沒有人是當年「梁易」的那個角色,那對雙胞胎應該好好長大,然後成為肥料。現在雙胞胎應該已經站在台子上了,但是人呢?
孟秋然拽了拽江逸潮的衣角:「人呢?」
「藏起來了。」江逸潮小聲說。
那,如何姐妹團圓?
又怎麼復活呢?
站在孟秋然身旁的蔣英和黃茹雨明顯鬆口氣。黃茹雨盯盯得看著梁龔正,問道:「他什麼時候能死,什麼時候會死?」
「現在。」江逸潮說。
現在?
孟秋然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當她再次轉頭看向鎮民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臉上掛著相同的微笑。其中一個老人突然開口:「陰氣,我們要陰氣,只有陰氣才能讓我們永生。梁家有破壞了我們的儀式,他們該死,他們要作出賠償!」
「梁龔正是算是三山娘娘的信徒,用他也可以,他是陰身,和雙胞胎一樣。」
「梁家該為之前的債償還了!」
「梁龔正應該死在這個台子上!他破壞了一次,就要用他來償還!」
原本安靜的祭祀大堂內傳來了越來越多的聲音。
「是啊,為什麼他們不需要付出代價?」
「一定是梁家人帶走了雙胞胎,一定是他們!」
「殺了他們!把梁龔正押上去!他必須死,她必須死!」
此時,孟秋然的腦子嗡嗡作響,好像那些人一直在對著她的耳朵說話。
她眯起眼睛疑惑的看向江逸潮:「這是你做的?」
江逸潮啞然,雖然他的計劃和現在差不多,但不全然。
他想的是,既然都是需要陰氣,那麼確實可以用梁龔正代替雙胞胎姐妹,梁龔正活了那麼久早已經不算是個人,再加上他住在那見不得天日的房間內,估計早就用什麼吊住了他的性命。如果真的要死一個人,肯定是梁龔正。
但為什麼江逸潮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動手,這些人突然自告奮勇的像梁龔正涌去?
他還沒發表激情的演講呢?
「你必須給張家鎮償命!」
僅剩的張家老人怒道:「又是梁家的陰謀!又是梁家!他就是為了竊取永生之術才將我們復活!如今又反悔了!梁家就是我們的仇人!要我們的命,要我們的術,要我們的鎮子!」
梁龔正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