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族中的策論文章實在是有限,除了幾篇是陸方城留在族學的比較值得借鑑,其他的就都是陸夫子的所作,陸方洲也早就說過,春期堂就是學習基礎的,陸文實在不適合在留在春期堂了。
近日他在洛林書院觀察過很多夫子的寫文偏向,還有一些書院外請的名士來講學,他就是在洛林書院真正學的策略規範,確實進益很多。
這時候,陸文才明白,真的要名師指導才行,所以回到臨州之後,他需要儘快到青山書院入學,畢竟馬上就十五歲了,而且明年就是科舉之年,陸文必定是不能錯過的,就是明年他才十五歲,就怕被人誣陷作弊。
並非沒有這樣的案例,聽說就有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考中解元卷,結果被人誣陷作弊入了牢,雖然因為才名不小,最後放了出來,但卷子還是被收了,結果怎麼樣了,陸文倒是沒有聽說,只是處境肯定不好,畢竟名聲都壞了。
只是科舉三年才有一次,若是明年他錯過,畢竟要等到18歲,陸芸娘離家快六年了,要是不能儘快找到她,希望就更加的渺茫。
而他還得接著繼續承受內心的煎熬。
對於李逐風的諷刺,陸文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回道,「在下在詩文方面還行,策論方面確實薄弱,待會若是不能做出什麼高論,看看別人的就是,聽說李公子的策論尤其出色,我們又是同桌而坐,就近觀摩也是好的!」
李逐風雖說很嫉妒陸文的詩文天賦,但最討厭陸文不管是他怎麼冷嘲熱諷,陸文都笑語晏晏,一副君子做派。
大家都是寒門子弟,陸文就應該像他這樣激進才是,要不然誰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見陸文又笑!李逐風就忍不住抱怨道:「成天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也不知道累不累。」
其實李逐風並沒什麼惡意,就是隨口抱怨而已。
只是他顴骨有點高,俗稱刻薄像,此時說話又不討喜,陸文能忍,蘇悅娘可就不能忍了。
「你這人一臉的刻薄相,人家恭維你也不對,有才學你也嫉妒,平日裡,你對誰能和顏悅色嗎?」
李逐風走的就是那種狷介的路子,平時有很多像蘇悅娘這樣的官宦子弟對他出言諷刺,對蘇悅娘的指責,一點都不顯得慌亂,還立刻就給反擊了回去。
「這位公子姓甚名誰,對別人出言諷刺的時候,是否可以先禮貌的報上姓名?
至於在下是否對別人能和顏悅色,陸公子都沒說什麼,就更不關公子的事情了。」
陸文知道蘇悅娘是個女孩子,涵養可能沒有男子好,李逐風這樣性情是容易會起衝突的,急忙打圓場。
「李兄稍安勿躁,這位是我今早相識的蘇公子,是京城名門蘇閣老的族人,蘇公子要去臨州探親,我們打算過幾日一道回臨州去,
今日正好有文壇盛會,蘇公子也無事,所以就一道來了,蘇公子年紀尚幼,說話比較直,還望李公子寬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