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娘不知道該怎麼質問陸文,兩人畢竟什麼都沒挑破,陸文也從未給她任何承諾。就手上的平安銅錢也只不過是陸文為了讓她安心在原處等候才給她的,並非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陸文看的沒有笑容的蘇悅娘,眼中的溫潤也慢慢消失殆盡,從未落到實處的心也緊緊的提著,最後還是強笑道:「上船吧,馬上就要開了船,我們必須儘快趕到臨州碼頭。」
陸文也不敢在蘇悅娘對視,越過她就直接登上了船,
可他的五感本來就異常的敏銳,即使走的稍微錯開了一些,還是聽到了蘇悅娘質問鄭睿的聲音。
「你昨天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
陸文不想待在原處聽,上船後,真的就去睡覺了,昨天晚上他確實是沒有睡好,即便有即刻睡下的本事,但心事重重,又如何睡得好。
後來陸文迷迷糊糊睡著了卻又夢見陸芸娘臨走時的囑咐,還夢見陸芸娘被人從背後刺了一劍,她一個人倒在血泊里沒有人管。
陸文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以前他只會做陸芸娘在夢裡叫他的名字,可這次卻有所不同,還如此真實。
如今的船主是鄭睿,自然不會像蘇悅娘那樣還給他安排侍女,
陸文起身後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去甲板上吹吹風,稍微冷靜一下再回來默寫青州時看的科試答卷。
可他剛剛到船甲板,卻看到坐在那裡吹風的蘇悅娘。
白天的時候兩人就很尷尬,陸文當然不想走過去,不過他的動靜卻驚動了蘇悅娘。
看著神情失落的蘇悅娘。陸文無可奈何,只能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蘇悅娘見陸文並不像白天那樣對她敬而遠之。心裡有些慶幸,
嘴上卻苦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也像別人一樣,認為我一無是處,不想搭理我了呢。」
蘇悅娘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其中卻隱含落寞,陸文明白她不過是不想挑明而已。
不僅蘇悅娘從未喜歡過任何人,陸文也沒有,他穿越的時候才十八歲,在現代也都是忙著讀書。
到大楚後除了讀書還要思考著如何賺錢,村中雖然有很多女孩子有意無意的接近他,他也從未多看一眼。
陸文相信若是沒有這次刺殺,和蘇悅娘有一起逃亡的經歷,他對蘇悅娘估計也就是見過就忘了。
可是事就是這麼無常,他們倆一起掉入了江中,經歷了這許多事情。
不止他對蘇悅娘心生好感,而蘇悅娘對他也產生了依戀。
可大楚不同與現代,大楚門第之見猶如天塹,陸文就是用上吃奶的力氣往上爬,也不能娶到蘇悅娘的。
「剛才我做噩夢嚇醒了,和你說一件事,這幾年,我幾乎都在做同一個噩夢,若是如以前,還不會嚇醒,只是今天的噩夢特別真實,嚇出了一身汗。」
蘇悅娘沒想到陸文會跟他說這種事情,便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你經常做同一個噩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