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別人科考,只是簡單的去考試,我不同!我還要博人心,博才名,若是我在考試之前沒有足夠大的底氣,你以為我最後是個什麼下場?」
陸文如今在臨州可謂是風雲人物了,但也僅限於臨州,他會試和殿試都是要去京城考試的,很多學子參加會試時積累的名氣只能在學子圈中利用文采博出名聲。
可這樣的名聲對陸文來說是不夠的,所以他不只需要建造水車這樣的名聲,還需要更多利國利民的好名聲,屆時即便是聖上也不能拒絕他十五歲就高中進士!
陸子軒嘆了口氣說道:「你何必去冒這樣的風險,說句不好聽的,你姐姐已經離家這麼多年了,找到了又如何呢!」
說起陸芸娘,陸文的臉上浮現凝重的神情,「我何嘗不知道,可比起她不知所蹤,我不過是冒險而已,血濃於水,我花費了不少力氣,她都沒有半點消息,一定是她遇到了什麼特殊的境遇,子軒,我姐姐需要我,我不能放棄找她!」
連韓修賢都不能打聽到陸芸娘的下落,陸文能想到她現在處境不妙,她不過是離家的孤女,無依無靠,遇到了事情,也只能自己扛。
大楚雖然對女子並非那麼輕視,可地位也沒有多高,陸文在怎麼冒險,身邊還有親朋好友幫襯,境遇定是比陸芸娘好得多。
第二天,陸文回書院請假很順利,可能是韓修賢已經給書院打過招呼了,就是不放棄陸文的戴申眼睛不是眼睛的瞪人,只是這次卻沒有把陸文叫去罵一頓。
此事讓蘇悅娘都嘖嘖稱奇,看著戴申離去的背影,蘇悅娘小聲對陸文說道:「剛剛上課他瞪你不下十次,還讓你回答問題四次,我還以為他要把你叫去呢,沒想到卻沒有為難你!」
陸文看蘇悅娘大大方方的,都看不出昨天在自己懷裡嬌羞的模樣了,就忍不住逗她。
「他把我叫去好幾次,一次也沒能說服我,反倒是被我頂撞好幾次,想來是放棄說教於我了。
他瞪我,是因為我請長假要跟韓大人出巡,此事山長都同意了,他哪裡能隨便質疑,走吧,我們去吃飯,下午沒課,我陪你去上繪畫課,從後天開始,你就要自己一個人上學了!」
陸文要跟著韓修賢去巡視水車工程的事並沒有告訴過蘇悅娘,本來兩人是一起往飯堂那邊走去,蘇悅娘聞言立刻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陸文。
蘇悅娘看著陸文在陽光下,那肌膚都能透出光來,這麼大的事,他卻沒有告訴自己,忍不住質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事,我也要去!」
昨天蘇悅娘回到院中,發現身邊的貼身婢女幼珍就把幼香捉住了,理由是幼香擅自做主給京城去信。
蘇悅娘看了信中的內容,真的氣得不行,字裡行間都是說蘇悅娘不顧女德,與一個寒門學子相戀,還經常和那個男子單獨幽會。
當時蘇悅娘氣壞了,幼字輩的婢女是她奶娘給她找的,針字輩的是大伯母安排的,那些人蘇悅娘都讓針羽帶回京城去了,沒想到現在連自己的人都會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