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娘一直丁克沒有孩子,除夕夜的時候準備的菜從兩人添上了俞悅的第三副碗筷。
有時候俞悅也貪戀這樣幸福的感覺,要是真的是師父師娘的孩子就好了,起碼這樣的家庭真的疼愛她。
正是有了這樣的影響,俞悅也想成立一個屬於她的家庭。
除夕夜江北保留了放煙花的活動,禁菸令在過年期間接觸,俞悅從前領導的家裡出來,還能聽到一些煙花在上空綻放的聲音。
那些還亮著燈的屋子裡都是歡聲笑語,可俞悅的手機里只有俞悅媽新年時問的那句這個月該給家裡打的錢多久打?
原生家庭是不可選擇的,這句話是師娘告訴俞悅的。
師娘和俞悅成長在一個相似的家庭里,那時候師娘的父親整日酗酒,母親早就逃離這個家庭,留下她和弟弟兩人。
家裡重男輕女認為女孩都是要嫁出去給別人家的,剝奪了師娘讀書的權利,早早將師娘送進工廠里幹活。
那會師娘又瘦又小,幹活太重太累經常困得睜不開眼,也因為操作不當被機器壓了手。
在屋內師娘切著菜,俞悅端著餐盤,低頭就能看到壓著菜的左手少了兩根手指頭。
師娘苦笑著回憶,以為當時被壓著手會讓父親緊張,可父親一到醫院就責備她幹活都不會,這樣許不到好人家拿不到彩禮弟弟以後怎麼辦?
從那之後失去兩根手指頭的師娘清醒過來。
以血緣名義繼續為這個家庭無條件的付出對她本人來說,是個人給自己的一種道德綁架。
轉過身堅定的說,只有奮起割捨和擺脫原生家庭才能奪回人生真正的活法。
廚房裡的烤箱在烤著蛋撻,時不時空氣中飄來香甜的氣味,洗碗機正在工作,廚房的小窗戶外面有一塊小菜園,再往前還有師娘種下的花。
這些歲月靜好的活法,都是師娘奮起割捨和擺脫換來的。
從開局一手爛牌打到現在,中間路途的艱辛可想而知。
俞悅眯眼補覺前,注意到了手機上的日期提醒,回了一句下班有空的師娘。
第30章 竟然是你
俞悅睡醒的時候,酒精對腦袋的後作用力已經減弱,身體內的系統又重新恢復正常的工作運行。
三十歲的第一天,居然還要上班。
鯰鬍子魚的會議只要上了樓就拉長戰線,俞悅把他辦公室的百葉簾重新打開,回到她的工位上繼續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