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剛才的問題,梁宵只是淡淡地回答:「婚禮後沒多久。」
「你爸媽現在怎麼樣?」
「我爸還在省紀委接受監察調查。」
婚禮後沒多久,夏雪父親和一眾相關人士,還有梁宵的父親都進了省紀委接受調查。
趙五一在椅子上點點頭:「那你媽呢?」前婆婆一輩子就圍著兩個男人轉,一個是梁宵父親一個是梁宵,梁宵爸爸進去接受調查她肯定也不太好。
「我爸被帶走那天人一著急就暈了過去,現在家她娘家帶著,時不時還是頭暈。」
「那你怎麼這副樣子?」
「我還能做什麼?」
「能做的多了,努力工作繼續生活。你的工作是你自己找的,和家裡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爸現在只是接受調查,你不陪在你媽身邊,不就是要她命嗎?」
趙五一從中分析,前婆婆再討厭那是她和前婆婆的事情,可是前婆婆是梁宵媽媽,梁宵一蹶不振就她就更沒人能指望。
梁宵把喝過的蜂蜜水放在床頭,起身從衣櫃的一堆衣服里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換上。
「你去刮個鬍子吧,我看你這樣不太習慣。」
聽從趙五一的話,進衛生間裡刮鬍子,趙五一就站在他身後,鏡子上還印著趙五一臉。
梁宵這間房子,以前他們沒離婚前偶爾也會回來住,趙五一和梁宵的牙刷還放在衛生間裡,鏡子的一角還被趙五一貼了一小張貼畫沒有扯下來。
是某次開包裹,裡面送的一個小雪人貼畫,小小的怪可愛,趙五一順手就黏在了衛生間的鏡子角上。
「家裡出了事,工作也做不下去。現在醫藥代表也在查,就讓我回家休息,你知道的人好的時候身邊都是好人,你不好的時候阿貓阿狗都會跑出來鬼叫。」
沒想到這句話會從梁宵嘴裡說出來,原先家裡好的時候,和他稱兄道弟的朋友特別多。
現在想打聽一下父親被調查的情況,給那些朋友打電話,不是在國外就是父母崗位夠不到這個位置,問不出這些事情來,三兩句就給電話掛斷。
圈子就是這樣,大樹沒倒前人人都能乘涼,大樹枯了只想換一棵能遮陰的大樹。
「你記得咱們結婚時候那個阿傑嗎?」梁宵轉過身來,笑著說:「咱們結婚那段時間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跑前跑後的跟著,只要咱們有局硬著頭皮也要來玩。前幾天有事情找他,第一個電話接通沒講話,第二個電話再過去就被拉黑了。」
梁宵走出衛生間:「我都還沒說,找他幫什麼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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