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我睡,我没让,他说他不想自己睡客房,我就同意让他留在我房间,我走。”
电视机灯光幽暗,两簇蓝色的小火苗映在她的眼睛里,眼下那颗小小泪痣不太明显。
就在晏惊寒失神那一刹那,聂月忽然环上他脖颈。
“小朋友在这里,我们总不能还分着睡吧。”
她好像换了种香水,更淡,不对,她已经洗过澡了,应该是头发的香味。
不是柠檬之类的果香,是纯正的很精致的玫瑰味。
“而且我好乖,知道你吃醋,都没有答应和他睡一起,你是不是应该表扬我啊?”
为了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可能离她远一点,晏惊寒脊柱都快僵掉了,他皱着眉:“谁说我吃醋了?”
“冤枉你啦?那不好意思啊,我给你赔礼,把我整个人都赔给你怎么样?”
“聂月!”
聂月松开手,哈哈笑起来,电视机光芒大亮,室内都跟着明亮几度。
聂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原因,就是很想笑。
晏惊寒淡淡看着她,默默平复自己的心绪。
第一次看到有人笑成这样,还怪……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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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惊寒把一套被子一个枕头抱到自己卧室外面的小厅里。
“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聂月:“为什么啊,我自己睡不着。”
晏惊寒:“我在你也睡不着。”
聂月:“……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晏惊寒没看她,可她分明在他低头捡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他弯着的嘴角。
聂月扔了一个抱枕过去:“你笑什么?”
抱枕是从他身后的角度丢过去的,晏惊寒还是反应极快的回身接住,“我没笑。”
“小正人君子不学好,学会撒谎了,哦对,还学会气人了。”聂月白他一眼:“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晏惊寒脱口而出:“还能是谁。”
聂月笑出来:“近朱者赤。”
晏惊寒:“自作多情。”
晏惊寒收拾好东西,准备把卧室的房门关上,“睡吧,晚安。”
聂月想叫他一下。
晚上跟晏南陈一起吃了点冰,她现在胃不太舒服。
“还有事吗?”晏惊寒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聂月笑了笑:“没事了,晚安。”
晏惊寒低头出去。
痛感是从半夜开始加剧的。
聂月认床,换了房间换了环境更是噩梦连连。
疼痛伴随着噩梦,凝聚成恐怖的真实感。
段海抛碎在她耳侧的杯子,赵秀珠骂她的那些脏话,爷爷的最后一面,还梦到段优若被人挟持,告诉她只有杀掉晏惊寒才能换取段优若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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