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本宫,待本宫回去后定叫太子抄了你全家!」
心想着若这人真把她当ㄚ鬟来使唤,她绝对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忽然喉间有股不适感涌上,梓嬅抬起没被拉住的那手,发出几声闷咳。
完全不把后头的威胁当一回事,秦汸元只当她是被气呛了。这一路走到港口才停下,有些认出他的人见他和一名女子在熙攘的大街上拉拉扯扯,便开始凑过来围观。
「嘿,这不是滂瑯的二少吗?这姑娘是谁,长得好标緻啊!」
「姑娘就是要捧在手心疼的,二少你要温柔一点啊!」
……
梓嬅气得脸色发青,无奈男女力气悬殊,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挣不开腕上的大手。
被一路指指点点,承阳的民风虽较开放,女子可在外拋头露面,但这么在眾人前拉扯也着实会影响一名女子的闺誉。梓嬅面色青黑,恨不得把在场看热闹的人眼睛通通剜下来。
两人停在一艘偌大的商船前,当她以为自己会就此被眼前的男人拉上船,他却突然放开手。
「你可以走了。」
秦汸元说完还在她的衣裳上抹了一把手,扔下这话就要往船上走。
──他、他说什么?
「你要把我扔在这!?」
听见后头的怒吼,秦汸元脚步一顿,挑了挑眉转过身去看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绝丽女子。
对起初看见她而怦然心动的自己一阵鄙夷,现在他只觉得还这女人怎这么麻烦?
怪不得宋墘以往总同他说,什么客人都可以惹,断不能去惹女人!
他抱胸睨视,「大爷我还有事要忙,你请自便。」
见他就要离开,梓嬅以为自己会开心地掉头走人,可身体却比理智早一步行动。
她上前一拉,但没抓着秦汸元的衣襬,倒是揪住他腰间的玉珮。
感觉有股力量阻挠他前行,秦汸元低头一看,眉头皱紧:「放开。」这玉珮可是宋墘给他的,这女人扯得这么用力,很怕被她扯坏。
「你,送本宫去寧城!」
「凭什么?」
梓嬅的口气好似他问的是废话,「当然凭本宫是郡主!送我去寧城,听到了没有?」
「喔。」秦汸元面色未变,但眼神已经有些许不耐,「我不要。」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本宫可是──」
「花瓶郡主嘛!」秦汸元掏掏耳朵,无视梓嬅瞬地阴沉的脸色:「大爷忙得很,你就行着好,下头路这么多条,随便挑一条走,滚得越远越好。」
梓嬅瞪着他,动手就要去扯他腰上的玉珮。
「你干嘛!?」秦汸元一惊,连忙往后退步,可玉珮和他的腰带绑得很牢,他后退、她用力拉扯──
「秦汸元,你到底在干嘛?闇盟的人已经把布送来了,你还有间情逸致玩……」
在船舱里就听见秦汸元的声音,万锋走出来便看到一名女子呆怔的站在甲板上,手里抓着秦汸元从不离身的玉珮,绳结的另端还系着一条深褐色的男人腰带。
这一幕勾起万锋熟悉的回忆,时光彷似倒退到七年前,让他嘴角忍不住扬起淡淡的弧度。
「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汸元臭着脸一手拉着自己的裤子,避免它掉下来,另一手朝梓嬅伸去。
以为他要打人,梓嬅双眼一闭,把手里的东西胡乱朝他扔去。「还你!还你!」
可她扔得力道太猛,玉珮直接越过秦汸元的头顶,他连抓都还来不及抓,就听到噗通一声──
船上的眾人看那在海面上漂浮了一下,之后便缓缓下沉腰带和玉珮,皆是无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