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就行,那司琮也就不算白挨。」容卿看見她滿手血,皺了下眉,翻出濕巾把包交給助理拿著,握住覃關的手給她擦:「怎麼不知道去洗洗。」
「他還沒出來……」覃關空咽下嗓子,怕給容卿弄髒,接過濕巾自己擦:「阿姨我自己來。」
「醫生不是說沒傷及要害嗎,不用太擔心。」容卿安慰她:「男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司琮也從小摔倒大的。」
原本容卿沒來之前,齊靖帆還挺緊張的。他們畢竟年輕,即便家庭富庶讓他們眼界比一般人要開闊,但到底不如容卿他們這些長輩閱歷豐富,遇事來得鎮定冷靜。
現在容卿一來,像找到靠山一樣,說話語氣都恢復原狀。
他笑:「那老嚴重的刀傷讓您說的跟摔了一跤似的,阿南聽見又得嚷嚷說他不是您親生的。」
「本來就不是啊。」容卿一臉輕鬆的眨眼:「不早跟你們說過他是我家門口垃圾桶邊撿來的嗎。」
沉重的氣氛就這麼散掉大半。
這時手術燈滅,門打開,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眾人結束交談圍上去。
「手術很成功,只是傷口很深,造成肩部神經和肩胛骨損傷,癒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以後左手臂不能過度用力,正常生活不太會受影響。」
容卿不動聲色鬆了口氣:「好,謝謝醫生。」
覃關緊繃著的弦稍微緩和,心跳陡然落空一拍,眼前黑了下,她用力摳著掌心強迫自己清醒。
……
麻藥勁過,中途司琮也迷迷糊糊醒過一次,沒多久又睡過去,後半夜傷口發炎引起高燒,好一陣兒忙活,天亮時各項指標才恢復正常。
肖以鳴那事兒報了警,警局那邊肯定會通知覃關父母,覃宏宥和江錦禾都在外地出差,買了最早航班回來,到京北時,事情已經被司承堯處理的差不多,但是牽扯到覃關以及之前的事情,司家不好全權接管,還得看覃宏宥怎麼說。
警局那邊調查後告知司、覃兩家,因為長期遭受家暴,肖以鳴精神出現問題,在他的認知里覃關和他是兩情相悅,司琮也是第三者,這才導致他偏激傷人,但他在兩次行動過程中都處在清醒狀態,而且已經成年,綁架加上故意持刀傷人,坐牢沒跑,至於是幾年,就另說。
司家這一輩就司琮也這麼一個獨生子,司老爺子知道後氣得打電話罵了司承堯半個小時,沖這點肖以鳴這人就不會被簡單解決。
當年肖以鳴父母離婚,肖以鳴主動讓母親帶走楊予微,所以楊予微很感恩這點,母親再婚後怕婆家不滿,就和肖以鳴斷了聯繫,但兄妹倆感情很好,楊予微私下裡時常接濟肖以鳴,得知他進少管所,過去看他,在他的描述里勾勒出覃關負心女、喜新厭舊的形象。
她想要為哥哥做點什麼,就央求母親和繼父轉學到四中,對覃關實施報復。
事情鬧成現在這樣,肖以鳴父母都被通知到位,肖母婆家有點背景,但在司家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肖母對前夫恨之入骨,幾年優渥生活她更是捨不得,當即和肖以鳴劃清界限,沒有他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