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司琮也聳聳肩膀,去摸十二,偶爾和她的手指觸碰:「我就是好奇,覃關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追我。」
他舌尖在齒內轉一圈:「還是只想跟我睡。」
「司琮也。」覃關穩著情緒,嗓音漸冷:「你別跟我犯渾。」
「我怎麼了?」司琮也笑了聲,懶散又吊兒郎當:「不就問你個問題,急什麼眼?」
他抬眉:「戳到你心裡真實想法,惱羞成怒了?」
司琮也混蛋起來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像是完全變了個樣子,頑劣厭惡,腔調悠閒,恨不能讓人照臉給他一巴掌。
覃關不會吵架更不喜歡吵架,她放下十二,不準備再留在這裡。
她明白就一句解釋的事,但她絕對不可能在司琮也以現在這幅態度、這種口吻跟她說話的情況下給他這句解釋。
她還沒那麼低三下四。
是她管用的冷處理方式,司琮也最是討厭她這樣,偏不讓她如意,攥住她手腕:「去哪兒?找你朋友嗎?」
他從地毯上起來,湊近她眨眼:「要不我送你去,挺晚的了。」
——啪。
覃關實打實給他一嘴巴,冷靜不再,胸口起伏,朝門口一指:「滾。」
司琮也想這麼大一共被扇過兩次巴掌,一次容卿一次覃關,兩個都是他生命中頂頂重要的女人。他臉歪向一邊,感知有點麻,覃關這巴掌甩得還真不客氣。
客廳寂靜到落針可聞,氣氛緊繃一觸即發。
他舔了下嘴角,無所謂的表情終於收斂起來,踢走腳邊的抱枕,擦過覃關,拿上車鑰匙出門。
——嘭。
窗戶都被這拍門的聲響震得發顫。
覃關蹲下,閉起眼,呼吸沉緩,滿身是疲憊。
*
油門幾乎踩到底,司琮也在深夜街道毫無顧忌的飆車,發泄著情緒,單手把方向盤,左手兩指抵在太陽穴處,眉宇聚著一團鬱氣。
原本是做好心理建設,不管覃關怎麼想,只要她肯在他身邊,那就一切都好說,都可以不在乎。
可他就是貪心,這段時間幸福日子過爽了,就想要更多,想要覃關眼裡心裡只有他,想要付修誠那礙眼的傢伙有多遠滾多遠。
根本就說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
他就是小心眼。
發動機轟鳴的聲浪和強勁的搖滾樂充斥在耳邊,過了那個勁兒,司琮也情緒漸漸降下去,車速慢下來。
不對不對。
那公寓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