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学偷偷瞄他,心道:嘿,让你装!让你装!瞅你那憋不住笑的嘴角都暴露了吧!
麻蛋!真的是有异性没人性!
大半夜的,老子穿越半个城市不睡觉,就为了被塞一嘴的狗粮吗!
孙哲学恶狠狠的啃了一大口鸭头,美食当前,还有什么不满的,算了算了,钻石单身王老五他不香吗!鸭头他不香吗!
给他经纪人打电话了。
孙哲学点点头,打一个也没什么,先礼后兵嘛。
沈柏远眯起眼,里头那个姓杨的
哦他啊,对,你媳妇儿这事儿,就是他捣的鬼,这家伙,阴损。孙哲学把啃光的鸭头放在一边,一开始撺掇别人把你媳妇儿叫过来,然后又撺掇张雪菲,咳咳,最后这孙子,竟然胆肥了,想要他偷摸瞅着沈柏远的表情,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识趣儿的没把话全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懂的。
好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太岁头上动土,真的不想混了。
他家是?沈柏远问。
孙哲学顺手把手机划拉开,递给沈柏远,沈柏远接过来,低头一看,就这么会儿功夫,对方的家世背景,家里有什么人,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包括那点子阴私的事儿,全部都事无巨细的,呈现在了手机里面。
哥哥我主动出力,敢把主意打到我弟妹身上,必须严惩。他说的斩钉截铁,如果里面不是有一丝丝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交给哥哥我办,保证一个不落,全都给你办妥了。
沈柏远只扫了一眼,就将手机还给他,谢了。有人给办事,他不会矫情的说不行,非得自己来。
术业有专攻,何况是自家兄弟。
沈柏远一眼就看到了那里面对方家里正在筹备的一个大的项目,恰好是孙哲学前段时间跟他说过的一个,手机换给对方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沈柏远自然不是拿这件事做筹码,不过顺水推舟的让兄弟一并给了结了,对他来说也是刚好的事儿。
孙哲徐朝他后面的房门努努嘴,弟妹怎么样?
沈柏远这才注意到他的措辞,不是弟妹。他扶额,我们不是那关系。
知道知道,要低调嘛。孙哲学笑嘻嘻。
沈柏远瞪他,回头见到人,你别胡说八道。
梁泽羽面皮薄,遇到这样的事儿,回头醒了指不定怎么生气,要是孙哲学在煽风点火的开玩笑,估摸着能把梁泽羽给气死。
哎呀哎呀,你放心了,我是那种人嘛。孙哲学嘿嘿的笑,毕竟是自家人,我懂的。
你懂个屁!谁跟你是自家人!
沈柏远叹口气,等梁泽羽醒了,还有的折腾呢。
次日
梁泽羽悠悠转醒,感觉头痛欲裂,身体仿佛被车子狠狠的碾过,但是又莫名的有些舒爽。
等到彻底清醒过来,整个人瞬间紧绷,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草,换了一身衣服!
梁泽羽面上结了一层霜,表情阴郁,孙子!给我等着!
他就要下床去抓人,岂料刚一下去,就觉得双腿一软,竟然是好无力气。
顿时气的半死,扭头看到手机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忙拿过来,心道,竟然还给他把手机留着了。
梁泽羽不是傻子,昨天晚上最后到底是急得没做过什么,在看身上,清清爽爽的,应该也没给人怎么样。想必是那孙子临到了害怕了,毕竟梁家在那里,真的动了梁泽羽,梁父跟梁泽文能直接出手灭了杨家。
但这口恶气,是怎么都下不去的。
梁泽羽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自家大哥的。
忙回拨了过去,电话刚一打通,就被接起。
那边响起梁泽文冷淡却有些急切的声音,梁泽羽心想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哥这语气,喂,大哥,我
我都知道了。梁家大哥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好歇着,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什么你就知道了?我自己都还懵逼着呢,梁泽羽满头雾水,不是,大哥,你知道,什么了?他略微心虚的问。
自己不注意,中了别人的招,虽说大哥没有上来就教训自己,可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大哥都知道了的话,想必梁父也知道了。
梁泽羽想到梁父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顿时一个激灵。他怕自己还没找对方的麻烦,就得先被梁父打断腿。
梁泽羽抖了抖,然后果断选择了忽略梁父的那一通电话,反正,大哥知道了,他会跟梁父好好解释的,自己,就不去给老爹添乱了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梁泽羽放下电话,打量着房间,应该是酒店的套房。
他最后的记忆力,有人把自己带走了。
应该不是那孙子,他依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乎是
哟,你醒啦?一个调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梁泽羽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短袖花裤衩人字拖的年轻男人斜靠着门,双手抱臂。
这人生的还算英俊,只是气质有些猥琐,生生给他拉低了颜值。
梁泽羽不认识他,却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而且是那种,不喜欢的熟悉,但却又觉得,此人值得相信,于是皱眉:你是谁?
啧啧,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种语气态度啊,粱少爷。那人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走进来,却只是站着,没有坐下。
当然,屋子里不是没地方坐,只是离自己太近,而他还在床上。
在保持距离,这个人。
梁泽羽心里想着,反问:昨晚是你带我离开的?疑问,不,不是这个人。
那人笑笑,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哎哟。有人从后面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他被打了一个跌列,忙扶住墙稳住了神行,转头,哎呀老沈,下手这么重干嘛,我就是逗他玩会儿嘛。
老沈?梁泽羽一瞬间心跳的十分的快,是他吗?
一个人自那人身后转出来,果不其然,是沈柏远。
梁泽羽立刻涌上一阵委屈,你怎么在这?昨天是不是你?
沈柏远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额头,没事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他问的十分自然。
梁泽羽摇摇头,没事了。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却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咽了回去。
只要这个人在这里,一下子就心安了。
旁边有人破坏气氛,哎呀哎呀,我的眼睛要瞎啦!
那就远点呆着去。沈柏远不客气的说。
梁泽羽从未听过沈柏远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人说话,一时间有些好奇,还有点小小的酸,别看沈柏远说话这么不客气,正是说明对方是他十分熟悉的人,才可以如此这般的随意。
你到底是谁啊?梁泽羽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某一个时刻,他也同样说出过这句话来。
沈柏远刚想开说,被梁泽羽瞪了一眼,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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