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湊不齊,那就直接放掉。
畢竟多打一天少打一天的,差距也沒有那麼明顯。
結束與火樹銀花等人的聊天后,柏木站起身正準備回臥室睡個回籠覺。
結果,個人終端再次響起了熟悉的鈴聲——他專門給塞維爾設置的,就為了防止突然查崗來不及掩飾。
此時的柏木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他帶著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獨有的清澈與愚蠢,接通了塞維爾打來的電話。
甚至在通訊接通的那一瞬間,他還對著塞維爾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打了個哈欠。
「塞維爾啊……」柏木抬手擦掉眼角流出來的生理性的眼淚,「有什麼事嗎?」
「不緊急的話我先補個覺,睡醒了在給你打回去……」
柏木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察覺到屏幕另一端塞維爾變得越來越黑的臉。
明明原來熬好幾個大夜埋伏都精神倍棒的,結果現在熬夜看一晚上書就疲倦得不行。
果然他這個腦子不適合讀書。
壞了,腦細胞死得太多,會不會影響他的思維能力和大腦反應速度啊?
「時柏木。」
低沉而又危險的嗓音從終端頭彈出的通話屏幕的另一端傳出。
聽到名字被塞維爾用這種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喊出來,柏木頓時虎軀一震,腦子裡面的瞌睡蟲頃刻間跑了七七八八。
將視線投放到屏幕上時,果不其然看見了露出『核善』笑容的塞維爾。
「塗七快到你家門口了,給你兩分鐘收拾穿衣服,然後滾來研究所!」
說完,通訊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與此同時,門鈴聲也跟著響起,隨後便傳來了門外訪客的訪問留言。
「時先生,很不幸地告訴你,博士現在相當生氣。」
「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這裡建議你速度最好快一點。」
柏木:「……」
最後,柏木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主動,還是被塗七挾持著來到研究所的。
設想中立正挨罵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塞維爾也沒像再久之前那般因為他的頻繁作死而氣得耳朵發顫。
塞維爾的情緒相當平和,在柏木走進來時,也只是示意助手將柏木已經非常熟悉的便攜型精神域監測器遞給他。
塞維爾抬手指了指柏木的右前方,「去那裡躺著。」
柏木順著塞維爾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原本這地方擺放著的是個放置各種裝滿試劑樣本的瓶瓶罐罐的透明玻璃櫃,但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台臥式檢測儀。
應該是最近幾天才弄進來的新傢伙,他上一次過來例行檢查的時候,還沒發現實驗室里多了這麼一個東西。
「愣著幹什麼?」見柏木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塞維爾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帶上之後進裡面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