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說到底是他們自己主動選擇刺秦的,那刺秦失敗了就不能怪咱們政哥要將荊軻的朋友一起牽連了。】
【唉,雖然燕丹道德綁架,可說到底去不去是他自己選擇的,沒人摁頭拿劍逼著他們刺殺咱們政哥啊!】
聽到沈妙妙這話,狗屠頓時一怔,他不禁又順著沈妙妙的話,想到了他和荊軻高漸離三人當年行俠仗義遊覽四方,談天說地擊築舞劍的場景。
或許他們三人本可以避開這場紛爭的。
或許他們三人此時本來應該繼續在瀑布下,在那燕國的大雪天中喝著熱酒,擊築助興暢遊天下。
然而如今,卻是面目全非。
想到這裡,狗屠頓時在這殿中放聲大笑,隨後悲痛大哭。
身上戳出來的血洞已經將狗屠染成了血人,而他卻已將生死置於度外,只抬頭,恨恨地盯著秦王政說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後悔。」
只恨他未能一擊得手,只恨偏偏就差了那麼一點。但最起碼,他對得起他死去的兩位兄長知己了。
聽到這話,沈妙妙靜默一瞬,心中嘆氣,道:
「同樣,對於你們的做法,我和天道也永遠無法苟同!」
她尊敬這些人的氣節,但是她永遠都不會認同這些人所謂的信念。
「拖下去,處以極刑,掛在咸陽城牆上示眾!」
嬴政此時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跡,一雙鳳目當中是無盡的冰冷殺意:
「派人去查,凡荊軻高漸離狗屠之友全部誅殺!但凡知其計劃行刺隱瞞不報者,滅三族!」
聽到這話,沈妙妙低頭,愣愣地看向那地上蜿蜒許久的鮮紅血跡,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沒辦法說嬴政這般牽連究竟是對還是錯。死了高漸離,高漸離的友人今日就會找來。秦滅六國的仇怨,或許在這一代,永遠都不會消彌。
而所有人的悲憤和無盡的仇恨,都只會衝著嬴政一人而來。
在這一瞬間,沈妙妙忽然覺得心中前所未有的心疼和悲涼。
然而這種感覺,卻沒有持續太久——
【啊啊啊,快看看政哥現在的樣子,有點小狼狽,但是又很戰損!】
【我的天,這個發冠掉落、披頭散髮的樣子真的太可了!
還有現在他臉上這個血跡,知道不是他的,我又不會心疼,但是這個戰損政哥我真的!嘶哈嘶哈!】
【看到政哥發冠都掉了,我就一個哈哈哈,然後現在看到血跡戰損的樣子,太可了太可了,我一男的都想上去嘶哈嘶哈!】
剛剛經歷了心驚膽戰陛下被刺殺的蒙毅:???
他們陛下可差點被刺殺啊!仙子,你們在那里嘶哈個什麼鬼?還有,戰損是個什麼東西?
雖然但是,你們都不心疼陛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