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個會是什麼味道的呀。」慕木好奇地問道。
「軟的,甜的。」傅鶴清不吃草莓蛋糕,根本形容不出來。
傅鶴清借著朦朧的光感,摸索著打開剩下的餐盒,將裡面的菜式依次取出。
似乎是以湯羹為主。
慕木眼巴巴地趴在餐桌上,五隻尖尖細細的骷髏爪子輕輕搭在上邊,有點羨慕地問:「這次的又是什麼湯啊?」
傅鶴清低頭看了一眼碗,雖然看不清什麼但他吃出來了,回答慕木,「椰汁冰糖燕窩。」
「燕窩誒。」
慕木興高采烈地接話,身體更加往餐桌前傾,「這個我聽過,是補身體的哦,畫家先生這裡病那裡病,身體不行,是要好好補補,是要多吃點!」
身體……
身體不行。
「鐺。」傅鶴清手中勺子撞到碗壁內內側,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慕木又關心地湊近一點,毫無察覺:「畫家先生看不見,手也拿不穩了嗎?」
他熱心腸地用指骨往前勾,「我來幫你!」
他乾淨雪白的指骨碰到傅鶴清手指,冰冰涼的。
傅鶴清用筷子攔了一下,無奈:「不用,你呆在那兒。」
「好吧。」
慕木坐在草莓蛋糕旁邊,只能看著傅鶴清吃東西,等到畫家吃了幾口之後,才響起期期艾艾的聲音:「那這個是什麼味道的呢?」
看起來好不可憐。
「偏甜。」
「比佛跳牆爽口。」
「嗯……沒有那麼濃郁的鮮味。」
傅鶴清搜腸刮肚,像是用盡了平生所有的詞彙量來形容,但他傅鶴清只點評過畫作,沒有點評過佳肴。
況且,就算是點評畫作,傅鶴清能夠脫口而出的,依舊是那些比較尖銳犀利的用詞,就沒有說過什麼好話。
但相比上一次,這一次傅鶴清形容得還算是「豐富」,讓慕木一直陪著對方從頭饞到了尾,最後只剩下了那個巨大的草莓蛋糕。
等傅鶴清收拾完桌子之後,將廚餘垃圾扔掉之後,一回來就隱約「看見」了慕木在滿餐桌地打滾。
一隻色調朦朧但十分顯眼的,穿著紅色小禮服的骷髏,在灰冷色調的大理石檯面上陰暗扭曲地爬行。
「嗚嗚,聽起來好香,嗚嗚嗚,我真的也好想吃飯!」慕木悲傷極了,又爬起來對著草莓蛋糕流口水,「我都可以睡覺了,我什麼時候也可以吃飯呀。」
等到傅鶴清走近了,慕木的訴求就更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