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霍去病退回的消息以后,严浩也非常震惊,没想到如此强力的轻骑兵居然不是匈奴先锋部队的对手。
根据霍去病的描述,严浩想起一个历史上的典故来。根据《史记》记载,冒顿单于做了一种叫做鸣镝的东西,“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于是又射其马,射其爱妻,左右皆跟其发射。”
所谓鸣镝就是响箭,箭矢发射以后声音响亮。冒顿单于的响箭射到哪里,他身边的匈奴骑兵就要跟着把箭射到哪里,有任何迟疑不听号令者都要死。冒顿射自己的爱马,射自己的爱妻,都是为了考验身边骑手们对命令的服从程度。
最后冒顿还把鸣镝射向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的手下们一拥而上,把冒顿父亲砍死,此后冒顿“遂尽诛其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听从者”。
试想一下,用如此严酷的方式训练出来的骑兵,其作战的服从度会高到什么程度,战斗力又该如何估量?虽然这是在中国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在如今的蒙源洲未必如此,但以这个世界与中国古代的相似程度来看,雄才大略的乌维单于未必就没有用类似的方式来训练麾下骑兵!
有了这次遭遇战的经验,严浩对匈奴人的忌惮更甚,双方交战更加小心谨慎,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会战以后,互有胜负。
这日,严浩终于决定出动武钢车和大黄弩,正面让匈奴骑兵感受一下新式武器的威力。而乌维单于也失去了耐性,派出20万骑兵正面迎接魏军的挑战,大战一触即发!
“乌哇!”匈奴左贤王昆邪领着匈奴铁骑,口中发出种种野兽般的咆哮,而他身后的匈奴骑兵也跟着发出类似的声响。
这实际上是匈奴骑兵的一种战术,他们袭击对手的时候回发出令人惊惧的嚎叫,达到使敌人未战先怯的目的。当然,大魏的士卒们训练有素,意志坚定,绝不可能受到这种初级战术的影响。
眼见匈奴骑兵越靠越近,前排的霍去病却忽然露出了诡异的冷笑,他一挥手喝令道:“退!”
然后前排的狮子骑们就如同退潮一般哄然散去。
昆邪正觉得奇怪:难道魏军不敢打了,直接溃逃投降了?
但这时,在逐渐散开的狮子骑背后,昆邪看见了整齐排列好的一架架武钢车,黑色的钢铁外壳闪烁着黝黑冷峻的光芒。
实际上这就是魏军的战术,先利用前排骑兵的遮掩,挡住后方的武钢车战阵,让匈奴人放松警惕,以为他们的对手还是之前遭遇过的轻骑兵部队,却不知道魏军的杀器已经布好,就等着他们上钩!
昆邪见到战车方阵以后,愣了一小会儿,随机狂笑道:“哈哈!愚蠢的华夏人,藏了半天就是为了藏住这种拙劣的铁皮车子!”
昆邪这么无所畏惧其实是有依据的,战车这个兵种本身防御能力强,但是杀伤力有限。人家砍不动你的战车,自然也不会傻到硬砍。战车砍不动,战车的车夫总是要暴露在攻击范围内的,战车的轮轴也总是要运转到。
只要攻击这两个要点,战车就会失去移动能力,沦为废铁,正因如此,在集团作战中战车的作用非常有限。在战车丧失移动能力以后,敌人完全可以放心的攻击其他部队。
但昆邪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情况完全发生了变化。战车只是一个掩护,真正的杀招是战车后面布置的十万手持大黄巨弩的弓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