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長成這麼大個兒的。」王命說。
「喝牛奶管用嗎?」王命跟敖臣逗了個悶子道。
敖臣:「……」
「應該作用微乎其微。」敖臣想了想說。
王命:「……」
「我跟你逗著玩兒呢。」王命無辜的嘆了口氣道。
他發現敖臣這個人也挺有意思的。
每次自己跟對方逗悶子的時候,敖臣都從來不會以一種逗悶子的方式跟他逗回來,而總是會以一種一本正經的方式來作為回應。
王命:「……」
「跟這個哥逗悶子,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還真是悵然若失啊。」王命在心裡一聲嘆息道。
他又一次覺得,自己跟敖臣可能真的不是一路人吧。
打個比方來說,王命覺得,自己的父親王老爺子,和自己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就算是一路人吧。
當然了,他是說,忽略了兩個人之間頗為巨大的身材方面的差異的話。
因為老兩口兒用現在時髦一點兒的話來說,彼此是可以挺容易的接梗的。
有的時候,他跟父母是在村口兒的大樹下面乘涼,這老兩位真的能喋喋不休的聊上一個晚上。
雖然只是張家常李家短,三個哈蟆五個眼,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但是他們之間的交流,還算是熱烈而融洽的,彼此畫風一致,一看就是一個鍋里吃飯的兩口子。
如果這種過日子的模式放在了王命跟敖臣的身上的話……
王命覺得那畫面太美,他還是不要繼續想像了,如果非要繼續想像的話,還是給自己的腦子打個碼吧。
王命是真的沒有辦法想像,自己穿著個螺紋背心兒和大花褲衩兒,等著一雙趿拉板兒,坐在村口的大樹下面搖著蒲扇,優哉游哉的滾動著。
另一邊廂,敖臣一身兒標準的霸道總裁的裝束,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正襟危坐在了自己家裡的小馬扎兒上,旁邊還追隨著一身保鏢風格的頹廢熊貓,正在那裡負責著四周的警戒,一旦看到有村兒里的貓子狗子朝著他們的方向上靠過來,就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擋在了敖臣的跟前。
王命:「……」
「嗯?我剛剛不是在想,如果想像力太豐富的,是要打馬賽克的嗎?怎麼還是忘記打了。」王命要素察覺的在心裡這麼尋思著,覺得自己大意了。
現在,那副自己穿著老大爺風格的衣服,對方西裝筆挺的在村口兒納涼的畫面,已經深深的鐫刻在了王命的腦海里,讓王命直呼跪求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王命:「……」
「就算來來往往的村民們已經習慣了我們這個畫風詭異的組合,然而我們聚在一起,可以聊些什麼呢?」王命在心裡一聲嘆息的這麼想到。
「到時候我跟他聊張家常李家短,三個哈蟆五個眼,他跟我聊國際經濟政治軍事局勢,還問我怎麼看,我能怎麼看,拿手機看唄。」王命在心裡瘋狂吐槽兒道。
另一邊廂,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