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錢串子依舊驕傲自豪的點了點頭道。
「幸得我的家主賜名,如今我已經有了名字了,請不要再叫我那團血跡的,我的名字是……錢串子。」錢串子昂首挺胸地說。
王命:「……」
早知道應該給他取個威武霸氣的名字,用這種豪氣干雲的姿態自報家門的時候,才不會產生如此微妙的割裂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之後,王命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這麼尋思了起來。
就在一群人烏央烏央的宛如說了一回群口相聲的對話之後,宴席終於開始了。
王命鬆了一口氣,不再理會皮皮蝦小舅子二百五皇子了。
他以前過年的時候,也是不怎麼願意走親戚的。
主要是他們家雖然直系親屬不算太多,但是那種一表三千里,八桿子打不著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大爺之類的親戚,多得宛如天上的繁星一般,加上留在村兒里的人普遍結婚早,出去打工的人相對結婚晚,導致村兒里的輩份在經歷了幾代人的演變之後,變得逐漸畫風清奇了起來。
就以王命為參照物來說,他在村兒里的輩份,最高已經當了爺爺了。
並且他自己同時,還是村兒里許多「爺爺輩兒」的「孫子」。
最為天馬行空,瑰麗雄奇的是,在這些王命需要叫「爺爺」的人之中,竟然還有襁褓之中的嬰兒。
當王命第一次去「拜見」這位「爺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太爺爺」比他還要年輕一兩歲,是個結婚很早的農村青年。
王命:「……」
好傢夥,我還未婚未育,竟然在村兒里以一己之力,完成了n代同堂的野望,當年的王命不無悵然之情的在心裡這麼尋思著,覺得他不結婚生子的話,確實是有點兒吃虧了,畢竟到誰家裡去,不得提點兒至少是水果牛奶之類的物件兒麼。
王命想到這裡,再看看自己身邊的敖臣,和棲息在了兩個人之間的紅線上的,自己的好大兒,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就覺得他這輩子真的是值了。
宴會結束之後,王命就帶著海眼龍宮裡的一行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的溜了溜了。
這倒不是他對於敖臣的家裡有什麼意見,當然了,意見也是有的。
主要是,他可實在是懶得去辨別那些來自「真·五湖四海」的親戚朋友們了。
不過王命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並不是冒犯他的那位自然界婚約者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敖臣比王命也許更想早點兒離開那個,早就已經不是家了的地方。
王命一回到家裡,立刻就躺平了。
這次吃席,雖然他們海眼龍宮遇到了一些惡意,但是王命覺得,自己也算是快意恩仇了一把。
畢竟,自己的馬仔都把人家頭給打掉了,還有什麼不解氣的地方呢。
我總不能把他的頭套也給打掉了吧?王命心想,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是說。
既然暫時性的解決了極品親戚,那麼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王命自然是要打開里外套間,撩開前後槽牙,好好的風捲殘雲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