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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判官——木苏里(87)(1 / 2)

你要说他俩多喜欢我呢?那倒也没有。我小时候疯起来,小姨还揍过我呢,小叔也经常被我烦得恨不得拿傀线给我捆起来。但除了那些时候,他们对我真挺好的,教过我那么多东西,带我长过不少见识,还给我撑过门面,在一帮老祖宗面前虽然不够看,但在外人面前,那还是很拉风的!所以就算咱俩之间有这么深的渊源,我小姨和小叔,还是我小姨和小叔。我不能翻脸不认人,突然就跑去坑他们对不对?

他静默了一会儿,淡声评述道:有理。

但是!周煦话锋一转,又道:我不喜欢老头子。

卜宁:

周煦又连忙补了一句:哦哦,我不是说你啊。

卜宁:?

你虽然一千多岁了,但看着还挺年轻的。现在又在我这里呆着,而我又这么帅气

卜宁不得不出来占个位置,打断他:你有话不妨直说。

周煦自夸被截,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才继续道:那我直说了,我不喜欢本家那位太爷,就是刚刚电话里那位。我不想坑小姨、小叔,但也不想顺着那位太爷。所以他问我的那些话,我想说的就说,不想说的就不说。他怎么想不关我的事,反正我没撒谎,也没什么都告诉他。而且你岁数那么大

卜宁又忍不住出来补了一句:我布阵自封时,还未及而立之年。我是腊月生人,虚两岁,实际也就活了不足廿九。

他一贯温和沉敛,又在阵里一坐那么多年,早该无波无澜的。但可能是受了这具年轻躯壳的影响,也可能是跟周煦那半部灵相有点相融,居然会在这种小事上争两句,仿佛回到当年十来岁的时候了。

他争补完,自己先摇头笑了一下。

周煦就在这时占了主位,怔然道:妈耶,居然还不到29岁啊?我真牛逼,也真可怜。

卜宁:?

老祖被另一半自己的臭不要脸震慑住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作孽,罢了。你继续说。

噢周煦道:我是想说,二十九岁也比我大不少了,你见过的人肯定比我多得多,应该听得出来,本家那个太爷也一点都不喜欢我。

这话卜宁应不来,点头摇头都不对,索性没开口。

周煦便继续说了:其实我小时候挺牛的,据说小小年纪就灵气逼人。

卜宁:

当然了,我现在知道了,这是借你的光。但有什么呢?你的就是我的嘛。他倒是很自觉,说什么都不会脸红,再加上我小时候浓眉大眼长得讨喜,在同辈里是很突出的。所以我小时候去本家住,其实是那位太爷亲口提出来的。但他一见我估计就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

因为周煦下意识应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卜宁问的,而是旁边的夏樵。

哎呦,不容易,你总算活过来啦? 周煦呵了他一声,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你哥跟祖师爷

夏樵指着他:你别说话!我刚消化完。

他说完,又想起来卜宁在周煦身体里,默默把伸直的手指缩了回来,道:我就是没想明白,明明我哥在的时候我也都在,他们是什么时候唔,发展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见没,这种才是真傻子。周煦对自己说。

卜宁默然两秒,借着他的身体替他转了个头。

于是周煦看到背后的沙发上,真傻子二号老毛幽幽地盯着他,眼里寒气逼人。

周煦怂兮兮地转回头,决定继续讲自己的故事:那个是这样,本家规矩特别多,代代相传下来的。其中有一个规矩,就是像我这样有天赋有灵气的小孩儿,到了本家是要去拜家主的,得磕头。

卜宁又没忍住,微微皱眉,不赞同地说:哪怕我当年拜师,也不过就是两手交叠作个长揖而已。

他虽然管庄冶叫师兄,但他们其实是同一年行的拜师礼。

那时候庄冶年纪长他一岁,知道的比他多,礼数也比他周全。拜师的时候冲着尘不到就要磕个大的,结果膝盖刚弯,尘不到长袖一扫,他就被山风托了起来。

见天见地都不用跪,跪我做什么。尘不到当时是这么说的。

他和庄冶当时懵懂又小心,像受惊的鸟雀,生怕自己反应错了惹师父不高兴。可能是眼里的惊惶太过明显,尘不到又补了一句玩笑话:除非腿脚犯软,就是站不住。

说完他移了两个蒲团来,让两个落地就踉踉跄跄的小徒弟歪倒在里面。

从那之后,他们见了尘不到行礼只作长揖。

不用跪吗?周煦纳闷地说,不对啊,我在书里看到说,当年各大弟子见了祖师爷都要下跪的,一跪跪一地,还不能抬头,一来是祖师爷威压深重,二来他也不喜欢

没等他说完,卜宁就冒了出来。

他板着脸刚要开口,就听老毛蹦了一句:放屁。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跟着谁长大的鸟。

卜宁粗话不太说得出口,听了老毛的骂辞,满意地点了点头,缓了神色问道:你是哪里看来的杂书?简直胡言乱语。

周煦还没答,老毛就又开了口:后来的书都这么编的,不知道谁起的头。

反正我在本家翻过很多书,别家的也看过一点,提到这些,内容都大差不差,说法挺统一的,一看就是传了千儿八百年了。周煦说着说着,忽然想到这些书在现世广为流传,有心人很容易翻到。谢问肯定也看到过

那些内容乍一看来路分明,有本有源,有依有据。明明是假话,却骗后世人人信以为真。

不知道谢问看到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是会觉得荒唐可笑?还是翻翻就过去了?

周煦忽然有点感慨。

他以往常常羡慕书里常提的那些人物,觉得他们一生大起大落、轰轰烈烈,不论好赖善恶,至少刺激。

现在真正见到那些人才觉得,像他这种平淡如水、偶有意外偶有惊喜的日子,也是有些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见了你们张家家主还得磕头,然后呢?夏樵听得半半拉拉十分难受,忍不住又往下问了一句。

周煦回神道:哦,不止磕头,还得敬符水呢!

夏樵:敬符水???

他心说这不是有病么。

人家见长辈都是敬茶,张家家主口味这么清奇?

周煦睨了他一眼,指着他晃了晃:我就知道你想歪了。那符水不是喝的,是让他蘸的。

夏樵:蘸来干嘛?

周煦指着自己额心:家主会蘸了符水,在小辈这里点叩两下。

话音刚落,他又摇身一变,换作卜宁道:你确定是叩在这里?怎么个叩法?

那我哪知道。周煦没好气地抢了位置,说:反正就是额头这呗。我当时被小姨、小叔领去太爷那屋,一是倔着不肯跪,一让我跪我就躲,还特别皮猴,把阿齐手里端着的符水弄洒了,碗也碎了。

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个叩法。反正后来听说,我那么一搞挺不吉利的,踩中了一些忌讳。当时太爷还挺和蔼,跟我说不要紧,碎碎平安,然后让小姨、小叔把我领走了。之后他就对我不怎么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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