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往鳴翠軒行去。
虞秋煙心中狐疑不定,問:“王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嗯,恰好尋到此處。”章啟對答如流。
“那真是辛苦王爺了,這樣的天氣還,親自,來送傘。”虞秋煙繼續道。
兩個人分明心知肚明,卻誰也不主動拆穿。
章啟搖頭:“不辛苦。”
“王爺的衣衫都淋濕了,一定是尋了好久,真是勞煩王爺了。”虞秋煙不依不饒。
“你一直提起這個是莫非是因為本王來晚了在怨本王?”章啟停下了腳步。
……
虞秋煙幾乎一腦袋撞上去,摸了摸鼻子,心虛道:“不敢,不敢,阿煙只是有心感謝王爺。”
“嗯。”
“王爺真會說笑,阿煙哪敢埋怨王爺呢。”虞秋煙兀自打著圓場。
章啟忽然轉身,認真道:“若你想,本王下次可以更早一些出現。”
他看過來的神色頗有些意味深長。
虞秋煙眨了眨眼睛,面上升起兩團紅雲。
最後在章啟的視線中敗下陣來,垂下了腦袋。
章啟別開頭,往前繼續行去。
看著走在身前的那道素白色背影,虞秋煙心中愈發確定了,章啟這就是故意的。
只怕章啟心中巴不得她拆穿他戴著面具的身份呢。
方才還覺得他傻,竟然以為戴個面具就能裝成另一個人……如今看來傻的是她自己,而她還不敢隨意拆穿。
因為她沒辦法向他解釋,自己為何會那樣。因為喜歡麼。可現在的章啟又沒有前世的記憶。她今日才退婚,貿然說這種話,豈不成了孟浪之人。
虞秋煙眯了眯眼,真是小瞧他了!他的身份倒是轉換得相當自然,連試探也是明晃晃的。
所幸章啟並未揪著不放,輕輕揭過,輕聲道:“今日雖然來晚了,但好在你也沒有淋雨。”
虞秋煙眨了眨眼,覺得方才啞口無言實在顯得有些心虛,壓下心中升起的彆扭之感,理直氣壯道:“王爺不想知道我去哪了嗎?”
“嗯?”
“王爺,我在泠水河邊瞧見了好大一個洞,裡頭還蹲著一個人呢。”虞秋煙道。
“狗洞?”章啟挑眉。
虞秋煙愣住,最後咬牙點點頭:“是啊,說起來,那人我從元宵節就見過了,你說他是不是無家可歸,真是可憐……”
不過這話說完連虞秋煙都意識到不對,狗洞!這豈不是她自己都承認自己是在“狗洞”中避的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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