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賞雲並未放在心上,指著桌上的清粥小菜道:“寺中備下的齋飯只有這些, 小姐將就用用。不過這道山筍是晨間才新采出來的,很是新鮮, 婢子想著雖清淡些但也可口, 對了僧人說院中茨菇湯也是出了名的鮮美, 只是得明日才有得喝……”
虞秋煙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拿著木箸撥動了兩口豆腐,附和道:“嗯,山上新摘的茨菇確實鮮嫩。”
賞雲一直念叨的話忽然頓住了, 欲言又止地望著虞秋煙。
用罷飯,天色愈發晚了。
寺院這間禪房許是少有人住, 初進屋時有一股子淡淡的塵土味。
出門在外,到底不如府上講究。
盈香一直在房內收拾著床榻,待收拾妥當後便伺候著虞秋煙更了衣。
只是虞秋煙卻有些心事重重,坐在床頭隨手拿了一卷佛經看著。
只她雖然看著書卻半晌都沒再翻過一頁。
“小姐還是別看書了, 這煤燈暗得很,傷眼睛,屋子裡還有些冷,還得仔細些可別受寒了。”賞雲出聲道。
禪房幽靜, 屋內入了夜到底卻還有幾分濕氣。
虞秋煙按了按額頭:“燃片香吧。”
最後盈香又拿出小香爐燃香片時,方才憶起要將白日裡薰染祛味的香灰拿去外間倒掉。
“小姐,婢子出去倒香灰。”
虞秋煙這間禪房還帶有一個小院落,是寺中為官宦人家所備的。
院外靜悄悄的, 盈香出了門走得遠了些, 才在牆角樹根下倒了香灰。
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盈香又拎著香爐去開門, 就著一條縫往外看。
“誰?”
“賞雲姑娘?”來人嗓子尖細,一見她便語帶三分笑意,“賞雲姐姐開開門罷,奴才也是替我們王爺送東西來的。”
盈香回了屋內,將青色的瓷罐放到了桌案上。
尚未開口便見虞秋煙已經下了床。
盈香如實轉達:“是肅王送的。”
“肅王殿下也在寺中?”賞雲驚問。
盈香點了點頭,手指著瓷瓶道:“小姐可是抄經書手酸,這瓶藥可緩手腕酸脹。”
虞秋煙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下午時手上沾了墨,只怕是被他瞧見了。
“小姐今日也抄了半日經書,不若奴婢現在幫您揉揉。”
手腕酸痛用藥倒是常見,虞府上也是常備的,但虞秋煙慣來不愛那些氣味,因而此次出門也未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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