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章啟另有要事在身。
虞秋煙這才驚覺自己因為久未見人,拉著他問了一路。
章啟沖亭外之人點了點頭,身形卻未動,仍舊望著虞秋煙道:“本王尚有事,晚些時候去尋你可好?”
虞秋煙將首飾盒扔還給他,忍不住嘀咕:“尋我做什麼?王爺還是快去忙吧。”
她瞧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章啟看著,眸中沾了些暖意,輕聲提醒道:“阿煙,你如今沒有婚事。”
為何要刻意強調沒有婚事?虞秋煙看著章啟遠去的背影,雙頰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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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啟說的晚些時候,竟然晚到了入夜之時。
內侍來傳話時,虞秋煙還頗有些不耐,可還是找出了燈籠,換了身衣衫。
準備出去時,賞雲還在一旁打趣道:“分明明日就要回府了,小姐今日倒是不困了。”
就連盈香就跟著道:“奴婢看那算命的也沒說差,如今正好應了一個月字,剛巧今日月色正好。”
“這麼說那老頭還真有幾分本事了?盈香你記不記得,當時那老頭忽然一揚手,那紅繩還飛到了王爺的身上呢,這麼說倒真是不巧了……”賞雲聯想道。
虞秋煙眼見兩人越說越離譜,趕緊打斷:“瞧我把你們慣得,我很快就回來了。”
她在兩人的打趣聲中走出了禪房。
但不得不說賞雲與盈香的話確實是一語成讖了。
被掃帚掃出一條條古舊紋路的磚道上,明月清輝宛如水銀一般流瀉,一道長長的身影在清輝中輕動。
轉過彎,便見著章啟就站在月洞門外的菩提樹下,半明半暗,月色落到他肩頭仿佛沾染了一層薄薄的冷霜。
他的長指之間拿著一截白色的花枝,枝頭白色的花瓣輕輕顫動,如雪一般輕盈。
“如今再說不想見本王,可晚了。”他含著兩分調侃道。
虞秋煙一下就回過神來,她覺得有些不真實,看著他手心的花枝:“王爺從哪折的梨花?”
“搶來的。”
虞秋煙看了他片刻,沉吟道:“王爺,你聽見了那個道士的話是不是?”
章啟將梨花枝遞過去,拖著腔調“嗯?”了一聲。
虞秋煙伸手接過時,指尖碰過他的指節中心,握過刀劍的指節上有一層厚繭,一時很難想像他手上拿著的只是一桿梨花枝。
虞秋煙:“和月折梨花。那個道士解的簽文,王爺聽見了是不是?”
“聽見了。”
何止是聽見了,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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