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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退婚之後,虞秋煙再沒有見過宋成毓。
畢竟是毫無瓜葛的人了。她不想讓那些事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後面幾日, 虞秋煙收到了不少恭賀的信箋,其中不少是不相熟的小姐送來的。
也不知這些人是想看笑話,還是真心道賀。
虞秋煙想起肅王的名聲搖頭輕笑,可沒一會兒, 眼風掃到了桌上的香囊之上, 笑意戛然而止。
“賞雲, 你去將繡簍取出來。”
“小姐,你還沒有放棄呢,依奴婢看,還是回頭請些繡娘……您這手,已經被扎了好幾針了。”
賞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虞秋煙的眼風止住了。
“你覺得,我要繡什麼?”
“小姐這不是為繡嫁妝做準備麼?”小丫鬟直言道。
虞秋煙抽了抽嘴角,這丫鬟真是高估她了。
她生性聰穎,琴棋書畫都被西席先生誇讚過,可唯獨刺繡這一點,實在拿不出手。
可如今,也不知為何,就很想試一試。
天色漸晚。
虞秋煙坐在繡簍旁聽見了“汪汪”的喚聲,站起身往外瞧了瞧。
庭中靜悄悄的,旺財在園中搖頭晃腦地轉著圈圈。
旺財見到虞秋煙從屋內出來,叼起地上的竹筒撲過來,張口又喊了兩聲,竹筒應聲落地。
它又繞著竹筒轉了兩圈,仿佛在疑惑這東西為何又掉了。
虞秋煙忍俊不禁,起身撿起腳邊的竹筒。
筒中有一小卷信箋,“明日未時,十里亭。”
旺財見她收了竹筒,開心地繞著她轉圈圈,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虞秋煙摸了摸它。
它還不樂意,黏著人腳邊嗷嗚叫,虞秋煙只好著人去廚房端了燉肉骨頭來,它才乖乖的不再鬧騰。
這幾日,它已經在兩人之間送過不少“小竹筒”了,吃幾塊骨頭也是應當的。
虞秋煙見小狗吃得歡,蹲下身摸了摸它的毛髮。
“謝謝了,小送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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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在十里坡之上,十里坡臨湖,湖面兩岸遍植粉櫻花白杏花,如今花開的正爛漫,落櫻繽紛,踏青游湖的人不少。
一整面山坡都是粉白的花瓣,讓賞景的人也不由心情變好。
虞秋煙一早便到了,她帶著賞雲到這後,便有些明白過來,章啟為何要邀她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