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就跟遭了報應似的,聽聞盛家還求了法師上門,怪道流年不利,要去去晦氣。誰知那法師查看了半日,竟說是盛玉英身嬌體弱,與京城水土不服,不幸被邪物附了身……當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盛玉英和宋成毓的事虞秋煙都不甚關心,知道他兩過得不好,她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小馬駒打了個響鼻,虞秋煙撓了撓它的下巴。
那頭數人著了一身束衣戎裝,高坐於戰馬之上,緩緩而來。
太子身後跟著肅王和梁元朗,幾人姍姍來遲。
虞秋煙同梁元星牽著馬走了過去,見了禮。
太子一如既往笑意滿面,往虞秋煙這邊瞧了瞧,又往身側章啟的馬側瞧了瞧,出聲打趣道:“虞小姐的馬不錯,瞧著和皇叔的馬甚為相配。”
“殿下的踏雲烏雅馬也不差。”梁元星沒聽出太子的暗示,眼含羨慕地望著太子身下那匹馬的馬蹄,這是一匹黝黑的戰馬,僅僅四個蹄子是雪白的。
太子搖頭笑:“本宮說的是顏色,虞小姐的青驄馬倒是和皇叔的玉兔極為相似。梁小姐若喜歡烏雅馬,本宮倒是可以送你一匹。”
梁元星在梁元朗警告的目光下,有所收斂,對太子連道不敢,又不著痕跡地隨口道:“肅王殿下的馬是名喚玉兔嗎?名字……和白龍駒的性子似乎不符。”
虞秋煙也笑了笑:“這名字,挺可愛的。”
“本宮也這樣覺得。”
章啟一直看著虞秋煙,見她笑意中頗具幾分調侃,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韁繩。
或許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玉兔掙扎著往前行了兩步,竟然伸著脖子叼走了虞秋煙手中抱著的一小捆夜草。
章啟正要拉回馬脖子,虞秋煙卻細心的指著勒緊的韁繩,道:“王爺方才弄疼它了。”
章啟乾脆翻身下了馬。
虞秋煙試探著伸手想觸碰玉兔的馬鬃,卻被躲開,章啟親自將它牽過來,虞秋煙又餵了一把夜草,這回,它倒是乖乖的伸著腦袋任由虞秋煙摸。
“白龍駒確是烈馬,玉兔更是尤其性烈,只如今遇到了特定的人才格外溫順,這馬也同主人的脾性一樣。”太子調侃完便馭著馬往前行了兩步。
太子這話實在是意有所指,虞秋煙落在身後不由有些紅臉。
章啟倒是無所謂只是笑道:“你可給這小青驄取了名字?”
這匹青驄白馬,極為溫馴,又通體青白,虞秋煙本來見它小小的,便想叫它玉兔來著,只是怎麼也沒想到白龍駒竟也是這個名字。
“我從很小就想養一匹白色的小馬駒,就叫她玉兔呢,倒沒想到還會和王爺的馬重名兒。真是巧了。”虞秋煙不無感慨道。
章啟聞言面色古怪,半晌,才輕聲道:“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