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後的人愈發肆無忌憚, 帶著酒後的惡劣,央著她說了一遍又一遍。
虞秋煙的耳尖不禁泛紅,心口跳動得愈發熱烈。兩人還站在木椸旁,解了一半的系帶搖搖欲墜, 腰間的佩玉輕鳴,燃了許久的紅燭好像爆了一聲。
她伸出手掌推他。
章啟攬著她的腰身,不容置疑,順勢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眼睫遮住了黑漆漆的眸子,帶著一種難耐的克制。
虞秋煙推開他,沒多久,他又輕輕地貼上來, 低聲哄著:“阿煙, 阿煙……”
她整個人都有些發軟。
佩玉“啪嗒”一聲晃到了地面上。
虞秋煙驚到無措, 她難得想聽從嬤嬤的吩咐做一個賢淑的妻子,誰知他死死抓著她,影響她的發揮。更遑論衣裳還怪難脫的。
她以為章啟喝醉了,可看他欺上來的雙手,頓覺他清醒得很。
她當即羞惱地鬆開替他解衣裳的手:“……你自己換衣裳……”
“阿煙怎么半途而廢。”
章啟倒不惱,慢條斯理解開了系扣,又將她的手重新拉起來搭到自己腰間,悶聲道:“要這樣解……”
他往前握起了虞秋煙的手,帶動著,將人拉到了身前,又一點點帶著她的手褪下了身上大紅的外衫,再教她解裡衣上的系扣。
本來還只是方才聽了嬤嬤所說的,夫妻相助,這本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不知怎麼,經由章啟這一遭,便好像多了些不同的意味。
虞秋煙悶著頭不作聲,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面上一片緋紅。
“王爺可要沐浴?”
“嗯。”他沉著聲應道。
虞秋煙鬆了口氣:“我去喊人……啊——”
才要抬步,便整個被人打橫抱起。
章啟整個身影俯身傾來,周身氣息愈發濃烈。
她驚叫的聲音也被壓著咽下。許久,他稍稍退開了些,灼熱的氣息從她的唇側一路蔓延到兩頰之後,抵著她的耳廓,嗓音透著一股難耐的低啞:“一會再去好不好?”
章啟將她的右手放到肩膀之上,手一點一點低下去,粗糲的掌心緩緩扣著她,不叫她亂動,見虞秋煙沒有制止,身上的人愈發肆無忌憚地痴纏著。
吻了吻她的下巴,輕聲哄著:“別怕。”
那雙眸子仿似窗外的夜色,濃得仿佛化不開,深深地凝望著她。
他又湊近到她的唇側,輕輕輾轉,在她的嚶嚀聲中加深了這個吻。
手指抵著他的肩頭,一會又被抓握著,引導著……一切好像只是教她如何解開那繁瑣的外衫。
虞秋煙在被親吻得眩暈的迷糊中,被燙得整個身子往後退了退,直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水紅的衣衫緩緩剝落,只剩下一件將遮不遮的小一歪歪斜斜地掛著。
最後,粗糲的手指按了按她的眼尾:“阿煙,睜開眼——”
虞秋煙在睜開眼之前,反倒是雙唇先泄露了嗚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