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煙的著臉提點了兩句,瞥見盈香的視線有些不自然,低頭往下,一串曖昧的紅痕隨著她抬手翻書的動作若隱若現。
她當即從貴妃榻上坐直了身子,輕咳了一聲。
盈香尷尬地挪開視線,抬手將繡棚遞了上去:“王妃,奴婢給您取了繡棚。”
這是虞秋煙往日裡在虞府的習慣,她前陣子每日午後都要在房中繡一會女紅。
看到那繡簍中放著的香囊,虞秋煙微微出了神。
那時候受鄭凡柔刺激,便繡了這個荷包,想要送給章啟。可她的繡工並不好,繡了好久,廢棄了不少布料才勉強做成一個。
她拿起那繡簍中的寥寥幾根竹節的香囊,又拿起簍子底下一個花樣更繁複些的女子香囊,比對著瞧了瞧,嘆了口氣。
“王妃,不若找戚九放些香葉進去,奴婢瞧著王爺似乎不喜戴這些身外之物,到時候放些香葉放到王爺的書房,也能提神,更重要的,到底是王妃一番心意。”盈香靈機一動。
虞秋煙瞥了瞥她,準備將香囊收起來的手又重新將它拿了出來。
“也好。”
不得不說盈香說到了虞秋煙心裡,她就是擔心送給章啟顯得不夠鄭重,現在好了,反正也不戴出去,她繡了這麼久的東西又能送出手,兩全了。
虞秋煙張羅著往香囊里填充香葉的時候,章啟已經在書房中送走了一批將領。
姜一跬落在最後,談完了正事卻始終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王爺婚後與王妃相處可安好?”
姜一跬見章啟神思不屬的模樣,不由出口:“聽聞王爺連催妝詞都是連夜趕備,如此也只能掙得一時表現罷了。夫妻相處是長久之道,講究隨機而動。這成婚後和成婚前的相處之道也是不同的……王爺若是有惑,下官盡可解答。”
章啟:“你連親事都沒有,哪來的心得?”
“誰說心得非要成親,下官對京中大小姓氏間的嫁娶和離多少都知道些,自然心得便多了。”
他不吝賜教,章啟難得同他敷衍了兩句,提起太妃在宮中想往王府送丫鬟的事,虞秋煙卻對此事沒什麼反應。
姜一跬慣好打聽,不過隨口問了兩句,一下明白了章啟心結所在,姜一跬咋舌,要不說美人計厲害呢,連肅王都犯痴呢。他半含嘲笑道:“合著王爺還想同那去了地下的宋大人比一場?人都死了。不然你問問肅王妃,為何當初為了盛家小姐吃醋,如今卻不會因為王爺吃醋?是不是不夠心悅你吶?她若答是,那豈不是更傷人。”
他越說越離譜,章啟也驚覺荒唐,遂將姜一跬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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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章啟提了一嘴王府的鳳尾蕉,虞秋煙便對那棵樹生了好奇心。
“……心想事成,鐵樹開花。王妃可別小瞧了這鳳尾蕉,這就是從宮中移出來的樹,當年小主子回京,聖人憐他久在宮外,特許他將幼時的物件拿回去,還許他從宮中自取喜歡的懷念的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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