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將東西送來了?”她問。
章啟看了看她,反應過來,指著一側的屏風後:“ 驅蚊的香囊?”
順著他指尖的方向瞧去,那竹節香囊被掛在了屏風上。
“勞王妃用心了。”章啟隨口應了一聲。
好歹是繡了這麼久才拿出來的東西,章啟的態度未免有些輕描淡寫。
虞秋煙見他認認真真地埋頭處理事務一聲不發她又不好出聲打擾,只好一邊磨墨一邊眯著眼睛亂瞟。
視線忽然定格到那桌邊小案上備著的食盒之上,那上頭為防磨手,特意墊了一層布料,布料上卷草紋的繡法格外眼熟,可不就是她繡香囊時反覆觀摩過的……
時間過得甚快,章啟手邊堆積的摺子很快見了底。
他收起了狼毫,拉過虞秋煙,正要說一聲辛苦了。
“紅袖添香,綠衣捧食。王爺倒是會享受……”
虞秋煙忽然冷不丁地出聲。
她語氣帶著些許莫名的怒意,章啟放下狼毫,有些不明就裡,紅袖添香可以理解,綠衣捧“食”是從哪來的典故,他只聽過綠衣捧硯。
“你的墨磨得很好!”章啟想了想,毫不吝嗇贊道。
虞秋煙聞言,將墨條扔進了墨池中。
章啟這才確定她生氣了,但為何?
夫妻相處,夫妻相處……姜一跬白日裡倒是說過,這夫妻朝夕相處,離得太近了,那些不招人喜歡的習慣只會讓對方更加難以容忍。
當時他覺得姜一跬這廝胡言亂語見不得旁人過得好。
這才幾日……
見他沉默,虞秋煙輕哼了一聲,就要走。
章啟不明白自己怎麼惹惱了人,只覺得不能讓虞秋煙帶著氣跑出去,伸手將人拉住。
軒窗半開,秋風掃過。少了挑燭的小童,屋內燭火在一陣風中晃晃悠悠地轉暗。
“手累了?”
他試探著俯下身,捏起虞秋煙垂落下去的手,寬大的手掌一點點拉開她的掌心,五指都從縫隙里擠進去,極盡溫柔地揉了揉。
“本王幫你揉揉。”
他是真的在揉捏按摩虞秋煙的掌心以及手腕,大抵是習武之人十分清楚腕上用力之處。
虞秋煙竟還覺得挺舒服。
“還痛嗎?”他貼著耳朵問。
虞秋煙沒應聲。
他又低聲問:“站這麼久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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