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煙看著前世再熟悉不過的模樣,心裡難免生出幾分親切之感。
她輕笑了一聲:“我以前聽聞過,有不少達官貴人在京郊外別院裡金屋藏嬌,想來藏嬌就該是這樣的院子。”
管家卻誠惶誠恐地跪下去:“王妃,奴才說錯話了。竟叫王妃產生這般聯想……”
虞秋煙擺手:“本王妃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王妃有所不知。”管家抹了一把額頭,斟酌道,“王爺以前從未來過這邊。別說這宅子裡除了丫鬟沒有旁的女人住進來過,就連這附近除了零落幾家農戶,也絕沒有旁的宅子了。”
他話里話外都在暗示章啟一身清白,虞秋煙只好輕輕揭過:“好了,我知道的。”
不同的是,今生的宅院要比前世熱鬧許多。
丫鬟一字排開,早早就等著她到來,領頭的婆子是個生面孔,一見虞秋煙進屋,高高興興地將山中的琳琅滿目野果子裝進瓷碗中,送進來。
虞秋煙隨手拿了一個,酸得直眯眼睛。
“奴婢的妹妹也懷孕了,總愛吃這個……興許王妃不太吃得慣。奴婢去吩咐人給王妃準備晚膳。”
大抵是境況大不相同了,院中一應人都瞧著喜氣洋洋。虞秋煙故地重遊,竟還不知道山中有著許多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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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啟多日未曾當過值,這幾日正是繁忙。才將虞秋煙送去了別院又馬不停蹄趕回京中。
太子晚間因事恰好進了軍營一趟,見章啟仍在當值,門外也沒有人守著,太子徑直走到了屋內,卻見章啟似乎正在出神。
“皇叔怎麼處理完了還不回府去陪陪皇嫂。”他納悶道。
章啟並未答話。
太子悄悄過去,往前探了一眼,卻見章啟手旁放著的紙張上寫了數個名字,也不知是在盤算著什麼。
“啟言?這名字倒是同皇叔您的名有些撞了。”太子納悶道。
“你也覺得這個名字像本王?”章啟立即接過話。
“不過是同皇叔的名諱有些相似罷了。”
“你可知本王的字?”章啟忽然出聲。
太子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自然知道。皇叔的字是皇爺爺親自所起,喚作衍卿。”
這幾日虞秋煙晚上睡得不大好,總是夢魘,每每夢魘往往喚兩個名字。
一個是夫君,另一個是啟言。
章啟先前也聽過這個名字,可那時並未放在心上,只當她是口快說岔了,可這陣子虞秋煙養病在床,每每夢魘,總習慣性循著熱源鑽進他懷中,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半夢半醒間,也會喚一聲“啟言”。
章啟難免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