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樂子,懂嗎?他喜歡玩樂子!」余慧麗不耐煩吼道。
「你要去找他,你就是想讓我死!」
「袁家人是你以為能得罪就可以得罪的嗎?」
余慧麗吼完,看張芬淑哭得蹲在了地上,她神色一頓,抬手抹了把臉,回屋了。
這事怪誰呢。
怪她自己虛榮,才會答應和袁承認識,怪她一定要顧遇那個男人,才會被袁承誘哄。
她已經回不了頭,也不想回頭了。
房間門傳來嘭的一聲響,張芬淑聽到這一聲,捂住嘴再次痛哭起來,許久,她跌跌撞撞起身跑到客廳,拿起電話撥通了張耀天電話,哭著喊道那邊:
「喂,大哥啊......」
——
余慧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家裡沒人,她爸不在,她媽也不在,平時桌上都會準備她愛吃的早餐,但今天早上沒有,甚至沒有一張條子留給她。
余慧麗看到了一眼牆上的座鐘,早上七點半,還不到她媽上班時間。
這個點兒,兩個人卻不在家,會去哪兒了?
去找袁承了?
余慧麗想到,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她昨晚都那樣說了,她媽膽子小,沒弄清楚前,她不會有那個膽子去找袁承。
頂了天去找她舅商量。但這個事和舅舅說了也沒關係。
她舅舅和袁家肯定有交易。
讓他知道這事,至少可以幫她牽制下袁承,讓他不敢太過分。
余慧麗想明白了,就沒再管這事,回了房間換衣裳。
今天對她很重要。她失去那麼多,不可能讓一切努力白費。
脫衣裳的時候,不可避免又看到了臉上身上的痕跡,袁承下手很重,這些傷痕此時更青紫猙獰,難看得要命。
余慧麗看著,唇角卻輕輕扯出了一抹笑。
她昨晚回家之前,只想狠狠搓一遍澡,把那些污糟寫個乾淨徹底,但被她媽撞見,再一番爭執,她回到房間,再看到身上的痕跡,她心裡慢慢浮出一個陰暗念頭。
她從袁承那裡得來的這些痕跡,於她其實是個很有用的東西。
在衣櫃裡找了一套能把她身上痕跡包裹好的衣裳換上,再裹上圍巾遮住紅腫的臉,余慧麗去家裡她爸酒櫃裡撿了幾瓶好酒,拿出包里的黃紙包,把一瓶瓶酒加好料,出了門。
她原先早打算好要在蛋糕里下料,定蛋糕那家她經常去,已經很熟悉,她提出要買一個蛋糕,再盡一點自己心意,負責活個面,老闆在她提出願意多加點錢後猶豫一下同意了。
這個時候蛋糕還是個奢侈品,買的人不多,老闆一上午就做她這份蛋糕,動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