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死,不能死,沒你的日子,好苦。」
她撲向顧遇,緊緊環住他脖子,喃喃:「那十年,好苦,好難熬,我好想你。」
「還好我回來了,找到了你......讓你沒有受到她們傷害。」
顧遇臉色微凝,陸嬌現在狀態有些不對勁,像是癔症了,他不知道她喝醉酒會這樣,怕她有事,他有些無措。
生平第一次,他不知道怎麼辦。
他試圖拉開她,問她哪裡不舒服,但她抱他很緊,根本拉不動,他不想傷了她只能放棄,大掌去輕拍她背哄她,聲音更柔的問她:「怎麼了,乖乖,哪裡不舒服?」
陸嬌卻沒回他了,她頭很痛,她緊抱著他皺著眉,許久才呢喃的回了句:「我愛你,好愛。」
「這輩子我們一定會到白頭的,一定會......」
陸嬌說完,臉埋在顧遇頸窩,閉著眼睛慢慢醉睡了過去。
顧遇抬手慢慢去挨靠了她臉一下,確定她只是睡著,他輕輕垂下手搭在她細腰,怔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他才瞥一眼桌上的空葡萄糖瓶,抱著人腳步輕慢的人往樓上去了。
——
第一次喝酒就宿醉的後果就是頭像灌了鉛,重重又炸裂的痛。
外面刺目的光透過薄紗加布窗簾照進,陸嬌從床上艱難的爬起來,按著要炸開的頭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感覺那股鉛重緩解一些,她才慢慢試著回想昨晚的情況。
大哥回來,大家關心大哥的腿,也高興他腿恢復,她就打算讓大家多高興一會兒,等後面下席了再說自己高考成績的事,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灌倒了,不過她還記得,她把自己高考成績說了的事。
大姨在屋子裡四處拜的畫面還在。
腦袋裡浮現當時的場景,陸嬌唇角微微上翹了翹,只是後面還發生了什麼......
陸嬌試著想,但她喝酒太醉會出現一些斷片,現在腦袋空白,想不起來了。
她應該沒耍酒瘋吧?
陸嬌按在額上的手一頓,她猛然睜眼,下意識的她先看了眼身上。穿的是她最近晚上睡覺穿的白色吊帶裙。
這裙子是她自己換上的還是顧遇換上的?
腦子裡剛念頭閃過,門口響起顧遇溫醇磁性的聲音:「醒了?」
「頭痛嗎?把蜂蜜水喝了。」
顧遇手裡端著白陶瓷杯走到床邊坐下,把杯子直接遞去了陸嬌嘴邊:「稍微喝慢點,水溫稍微有點燙。」
「唔。」